咸福宫内,楼素衣正在等锦书的避子汤,丽嫔和吴美人突然来了。
吴美人倒还好,一看到她便热络地拉她说笑,丽嫔却脸色不善。
若换作以前,楼素衣不会把丽嫔或其他妃嫔放在眼里,但经过昨天晚上,她甚至都不敢和丽嫔对视,心虚得很。
丽嫔冷眼看着楼素衣:“空尘师太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眼前的姑子看起来一脸媚态,眼里像是盛着一汪水,妩媚得像是能勾人魂魄。
这要是被男人看了,还不得被这个死姑子勾走?
楼素衣一听这话立刻伸直了小腰板:“丽嫔娘娘真爱说笑。贫尼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心虚的?”
退一万步讲,昨儿晚上是慕容强占了她的清白之身,她也是苦主好吧?
她又没想过跟这些后宫妃嫔抢慕容,是狗皇帝的错,她没错!
“昨儿晚上陛下在咸福宫停留了两个时辰,陛下在此做什么呢?”丽嫔兴师问罪的语气。
楼素衣正想说话,丽嫔却突然看向雁回,眸色冷厉:“雁回,你说!”
雁回心道丽嫔好大的派头,她低下头,恭敬回话:“陛下做什么,去何处,做婢子的不能多看多问多说。再者,奴婢如今在咸福宫当值,陛下身边伺候的是吉庆,丽嫔娘娘若想知道陛下做了什么,或许可以问问吉庆。”
楼素衣心叹到底是曾在御前当差的,雁回打太极的功夫一流。
丽嫔被雁回一番话堵回来,气极之下,又问楼素衣:“空尘师太想必知道陛下做了什么吧?”
她越看这个尼姑越觉得不是个安份的,指不定看到陛下这样的美男子,一时色迷心窍,爬了陛下的龙床也没准。
楼素衣一脸无害:“贫尼只是暂住宫中,陛下做了什么贫尼没敢探寻,毕竟贫尼只是寄人篱下,哪敢问陛下的行踪?”
如果她说慕容把她给做了,不知道丽嫔会不会气得掐死她。
吴美人觉得楼素衣看起来挺可怜,便打圆场道:“是啊是啊,大师乃方外之人,哪里敢打听陛下的事?要不丽嫔姐姐坐下说话?”
丽嫔闻言看向吴美人,厉声喝道:“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吴美人委屈地耷下脸,不敢再吱声儿了。
楼素衣看到这一幕没作声。
这是后宫妃嫔之间的口角,她若帮腔,只会让丽嫔更生气。丽嫔有这样的底气,无非是仗着背后有陈太后撑腰。
丽嫔见吴美人闭了嘴,她心里痛快了些,但再看到楼素衣娇媚的脸,她顿时一股火再涌上心头:“空尘,你跪下!”
楼素衣没想到丽嫔变本加厉,她坦然直视丽嫔。
丽嫔勾唇冷笑:“怎么,我让你跪下,你敢不跪?”
雁回这时已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昨儿晚上陛下才宠幸楼姑娘,如今正稀罕着呢,哪能让楼姑娘受委屈?
她忙打圆场道:“空尘大师是陛下请进宫的大师,丽嫔娘娘凭白无故让大师跪下——”
“闭嘴。我说话,几时轮到你这个婢子插嘴?!”丽嫔喝斥雁回。
雁回下意识看向楼素衣,楼素衣见状,反而坐下道:“贫尼是陛下的救命恩人,陛下不过是请贫尼进宫驱邪,丽嫔娘娘何至于大动肝火?丽嫔娘娘还是当注意一些,肝火过于旺盛会引起五劳七伤,情志不遂,轻则郁郁不得志,重则伤及五脏六腑……”
“你闭嘴!”丽嫔打断楼素衣的喋喋不休。
“丽嫔娘娘若不是肝火过旺,那很可能是邪祟附身,需要贫尼帮丽嫔娘娘看看么?!”楼素衣似笑非笑地道。
丽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鲠住了。
她查过楼素衣的过往,听闻这个女人五年前就葬身火海,照理说早该死了的。
可是楼素衣突然间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十六岁的光景。明明这个女人已满二十一,可她的容貌似乎定格在十六岁那年。
所以说,楼素衣这个女人很邪门,指不定她自己就是邪祟。
“我今日来是警告你,出家人就该有出家人的样子。若你胆敢勾引陛下,我绝不饶你!”丽嫔虚张声势地撂下狠话,便急匆匆离开。
丽嫔走远后,吴美人松了一口气:“大师别害怕,丽嫔姐姐就是气性大,其实平日里挺好相处。”
楼素衣淡声回道:“贫尼怎敢与丽嫔娘娘计较?”
吴美人怕楼素衣不高兴,索性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