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说完这话,苏绍元便露出了些许疑惑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说的很突然,也很奇怪,毕竟这医术是她前世嫁人之后才拜师学的,那老头无所不能,也知晓她天生是这块料,所以她进步神速。
从前待字闺中的时候,她是不会医术的,也难怪外祖父要犹豫了。
宋熹之想着,刚想要开口解释,却听见苏绍元又开口了:“什么时候去?”
听见他这话,宋熹之反倒是愣了。
没想到外祖连疑惑都没有。
苏绍元瞧着她的神色,倒是朝着她一笑,他拍了拍宋熹之的肩膀,力道沉沉:
“乖之之,祖祖知道你无论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舅舅好。”
“你什么时候去?祖祖都等你。”
分明只是一句话,却让宋熹之有了想哭的冲动,她决心要治好自己的小舅舅,不能让前世的悲剧再次上演:
“明日,等明日我便去看看小舅舅,顺便拜见一下外祖母。”
说来惭愧,她的药箱还未购置,银针也还未定制呢!
等会儿,她便直接花宋若安的嫁妆银子,定制几副高价的,换着用。
做人啊,就是得阔气!
至于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宋熹之原本是想要让外祖带回去,毕竟他们虽然祖上阔过,可小舅舅生病之后,外祖致仕,手头紧,她知晓。
可苏绍元却不愿意要,执意要把嫁妆留给宋熹之,于是宋熹之又是只能把嫁妆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结一次婚,已经到手两笔嫁妆了!
等宋熹之带着母亲的嫁妆回了院子,便看见宋若安已经带着小厮在门口等候了。
只是青铜、三七、白术三人,也在门口站着,宋熹之还未回来,他们说什么都不愿让旁人进了院子。
于是乎贺云策和宋若安,便只能站在门口,等得赤急白脸的。
一瞧见宋熹之的身影,贺云策便紧紧拽着宋若安的手,劈头盖脸的道:“嫁妆呢?宋熹之!你不要出尔反尔,我知道你是什么秉性!”
青铜几人瞧见宋熹之,也就像是瞧见了救星,急急让宋熹之带着嫁妆进了院子。
宋熹之很满意他们的举动,对着青铜赞许的点了点头。
还未等她说话,贺云策便觉得自己被晾着了,于是又是怒骂:“你都答应了,现在是什么意思?若是你不肯还,我便要告诉祖母……”
他的话还未说完,宋熹之便直接给了青铜一个眼神。
青铜干脆利落的抬起宋若安的嫁妆箱子,粗暴的往贺云策的面前扔。
“砰”的一声响,随后又是一阵杀猪的惨叫。
嫁妆箱子砸到贺云策的脚,疼的他直蹦跶。
宋熹之这才嫌弃的淡淡道:“搬走吧,把宋若安的嫁妆还给她。”
宋若安见她终于松口,眼眸里一亮,她急切的往院子里张望:“宋熹之,那我的丫鬟呢?还有两个嬷嬷?”
宋熹之疑惑的瞧着她:“丫鬟和嬷嬷?我又没有拘着她们,想必她们早急急赶去照顾你了吧?”
宋若安闻言一愣,可瞧着嫁妆箱子上头的锁,倒是也没多想。
她们的卖身契还在箱子里呢,而锁的钥匙她随身带着,丫鬟嬷嬷还能去哪?
大抵现在已经在她的观云轩了!
于是宋若安急不可耐的看着自己的嫁妆箱子被搬上板车,又是与贺云策急匆匆的跟着一起回了观云轩。
而宋熹之也指挥青铜几人把嫁妆登记在册、搬入库房后,便也回了卧房。
她靠在贺景砚无比结实的胸肌上,翘着小脚,美滋滋的喝着热牛乳。
这是她新发现的一处宝地,靠着暖烘烘的,还能发热,比软榻上还要舒服。
可吴嬷嬷却一脸忧愁的走了进来。
“小姐,二小姐的嫁妆里装的都是些破铜烂铁,您就这样还了回去,若是他们闹起来,您该如何是好?”
宋熹之一脸淡定的摇了摇头:“她又不是傻子,肯定会闹的。”
吴嬷嬷的老脸皱成了话梅,朝着宋熹之身后的人努了努嘴:“那您,打算拿姑爷当盾牌挡着啊?”
宋熹之挑眉,将手中的杯盏递给了吴嬷嬷,又是趁机在贺景砚的腹肌上摸了一把:“拿他当盾牌,我舍不得。”
“嬷嬷,你去把我嫁妆的钥匙找来。”
吴嬷嬷叹了一口气,也没多问,便直接去库房里拿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