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民间的传言并非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此事。草民曾经上门求见辛大人,并且提出了两税制,可惜辛大人受人蒙蔽,只能忍痛割爱。”
“而那蒙蔽之人,便是在场的苏明仁,苏大人一家。苏明礼身染重病本应该同情,可他苏家却因为嫉妒,故意隐瞒苏明礼死亡的真相,便是为了拖着不让草民就职。”
贺云策铿锵有力的说完,全场陷入了一片沉寂。
安定侯听完了全部,脸色才一瞬间变了。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苏明仁便直接开口了:“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
“阿礼还活的好好的!你怎么能说阿礼死了!贺云策,你安得是什么心思?”
可贺云策感受着苏明仁愤怒的语调,以为他是被戳中了痛处,心中不免有些想笑:“你问我安得什么心思?”
他十分笃定的摆出了证据:“我倒是要问你,为何在昨日,令堂便暗中购买了棺材,还扯了白布,并给了店铺的小厮一笔封口费,这是为了做什么?”
听见这话,全场的视线都锁定在了苏明仁的身上。
誉王似笑非笑:“居然有这件事?”
贺云策点头,自信满满:“店铺的小厮就在外头,陛下随时可以传唤作证。”
“老夫买来棺材是为冲喜,扯了白布包扎伤口,也是正常事情吧?”
远处传来一道雄浑的嗓音,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便瞧见苏绍元脸色沉沉。
他一脚跨过门槛,又是望向了安定侯的方向,大声质问:“安定侯府连谁家买了白布都要管?”
“难道白布只有安定侯府的人才能买?”
安定侯一听这话,急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自知理亏:“没有没有,苏大人言重了!”
可苏绍元却是直挺挺的朝着光启帝跪了下去:“陛下明鉴!老臣今日入宫,也是为求陛下给老臣一个公道。”
“我儿体弱,卧病在床,人尽皆知!可竟是有人大肆污蔑我儿病故,这是诅咒!更是刻意污蔑苏家名声啊!”
光启帝见到苏绍元一大把年纪,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也客气道:“苏老先起来吧,朕会把此事调查清楚的。”
可贺云策却再次开口:“买白布是正常的事情,侯府没权管,可若是犯了欺君之罪,那就不正常了。”
他双手负后,挺直了脊背,气定神闲:“既然苏大人曾说,苏明礼半月之内就能来上朝,那么如今他露面便能证明苏府的清白,他为何不来?”
苏绍元冷笑一声,“生死大事,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所以他还在休整!若是阿礼今日便能入宫,他也不必休息,直接就能上朝了!”
誉王听见这话,于是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垂死之人能在半月之内就奇迹般康复上朝,那还真是华佗在世啊!”
“敢问苏大人,令郎是谁救的,本王想要拜见一番?”
所有人都等着苏绍元的回答,可他记着宋熹之的嘱咐,只是淡淡说了声:“只是一个民间的医者,碰巧医治好罢了。”
贺云策毫不留情的笑了一声。
苏明仁听见他的嘲讽,狠狠的瞪了贺云策一眼:“贺公子的敌意倒是来的莫名其妙,指控也是莫名其妙。”
“我们有姻亲关系,若是阿礼真的有什么问题,你能替上阿礼的位置,为陛下分忧,我们也乐见其成,为什么要阻拦?”
贺云策眸光沉沉:“恰巧就是因为这姻亲关系!”
他一想到宋熹之,便是要咬碎了牙龈,于是贺云策重新跪在了皇帝面前,一字一句道:
“苏家是宋熹之的外祖,而宋熹之是我的大嫂。就是这样一个好逸恶劳,阴险狠毒的女人……”
“因为从前的一些家中琐事,宋熹之对我怀恨在心,她又是无意中听闻我意在左拾遗的位置,便联合了自己的外祖家,演了一场戏,目的便是阻拦我就职。”
安定侯听到这里,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贺云策!那是你大嫂!”
贺云策眼神异常坚毅:“父亲,就算那是我大嫂,我也要说,自从宋熹之这个女人嫁入侯府,府里便没有一点好事!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宋熹之挑唆的!”
誉王听到这里,忍不住感叹:“世间竟是有这样的女子,本王总算是见识了。”
“若是这样的女子出现在本王王府,本王是第一个要将其休弃的!”
听到这里,苏明仁是真的生气了:“圣人云事莫贵乎有验,言莫弃乎无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