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不是有问题,怎么可能给出有安定侯府印记的银票,来落人话柄呢?
一定是有人陷害!
是辛开济,不,一定是宋熹之的陷害!是宋熹之!
可他辩解的话还未说出口,安定侯便在御前猛地给他了一个耳光,打得他眼前发黑。
只听安定侯悲凉的声音,在此刻响起:“犬子年幼无知,老臣甘愿替犬子受罚!”
他说着,又是对着光启帝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磕得额头在顷刻间肿胀了起来:“老臣对不起熹之,对不起苏家,更是对不起陛下。”
“这件事情,老臣定是会给出一个交代!”
贺云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年迈父亲磕头的身影,他咬着牙,心中生出了往前的不满。
这分明不是他做的,父亲却这样直接把事情认了下来。
父亲是真的老糊涂了啊!
光启帝见状,伸手揉了揉眉心,心中也是多了几分感慨。
方才是他看走了眼,还以为这个一表人才的侯府二公子能有什么造化,可如今瞧着,却是品行卑劣,一点都比不上他的亲哥哥。
可皇帝又是想起了征战沙场、卧病在床的贺景砚。
如今安定侯的大儿子已经为国捐躯,成了个活死人,若是再惩治他的二儿子,他们家怕是绝后了。
光启帝想着,便是将目光望向了苏绍元的方向:“朕是不介意小惩大诫,可你们对不起苏家!”
安定侯一听这话,便毫无犹豫的开口:“贺云策,你当着圣上的面,给苏家众人道歉,再回去向你的大嫂认错道歉!”
贺云策缓缓抬头,看着面前那几张和宋熹之无比相似的脸,几乎是要咬碎了牙龈。
当着陛下的面让他给苏家人道歉?
可他什么都没做错,是被人陷害的!
他实在是做不到给宋熹之这种人道歉!
于是贺云策只是缓缓转过头,低垂着眼眸:
“陛下,既然一切都是一场误会,苏拾遗没有病故,那么草民想出的两税法,由苏拾遗来执行,能否算是草民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