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若安进了卧房,便听见黄氏劈头盖脸的责骂:
“你夫君如今躺在床榻上,你倒是出去潇洒得很!”
“若不是听了你的话,我也不至于在老太太面前大放厥词,如今脸都丢尽了!”
贺云策可听不得自己娘责怪宋若安。
他趴在床榻上,扬起头,急急开口:“娘,这都是宋熹之在搞鬼,是她闹得侯府鸡犬不宁!”
“若安方才是去为我煎药了,无论是开药、配药还是煎药,她都亲力亲为,让我浑身的病痛都好了不少。”
“娘,我记得你咳疾一直未愈,不让也让若安来治治?”
黄氏听闻这话,很惊奇的望着宋若安:“你会治病?”
宋若安只是荣辱不惊的点了点头:“是,若安是自幼在闺中学的医术,就是为了日后能够侍奉夫君和婆母。”
“婆母既然嗓子不好,不如让我来看看?”
黄氏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宋若安,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这个不过是小毛病,不需要你来治,你给云策开得方子,也要先拿给大夫看过才是!”
贺云策听见这话,直接忍着剧痛下了床榻,看得黄氏大惊失色。
“云策,你快躺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贺云策只是大汗淋漓的摇了摇头:“不,若安的医术高超,我现在是一点都不痛了。”
“娘,你看我的脸色,是不是好了许多?”
他望着黄氏怀疑的神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是你的儿子,我会害你吗?”
“娘,这个主意其实是我提出来的,只是为了让您长命百岁,儿子日日看着您咳嗽,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
黄氏听见这话,泪水夺眶而出:
“娘就知道你孝顺!不愧是娘的好大儿,这样有孝心!娘生了你,真是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