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策看着眼前人担忧的视线,舍不得她那么晚还去煎药,于是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你放心,我没事,这么晚了,你就别出去了,药让下人煎便好。”
宋若安摇了摇头,挣脱开了贺云策的怀抱:“不,夫君,我不放心。一切关于你的事情,我定是要亲力亲为才好。”
听见这动人的情话,贺云策的心脏猛地震了一下,他紧紧的握住了宋若安的手:
“那我陪你,我陪你一起去煎药。”
宋若安闻言,浑身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她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不,让我一个人去就好,小厨房油烟重,我如何舍得你去?”
贺云策听见这话,才终于作罢,他深情的望着宋若安:“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宋若安艰难的朝着他扬起了一抹笑容。
贺云策松了口,宋若安胡乱的穿戴了一下,披上一件斗篷,便带着阿莲往小厨房的方向走。
岐黄神医的屋子就在小厨房边上,宋若安飞快的敲了敲他屋里的门。
等岐黄神医开了门,她便压低声音,开口询问:“神医,你开的药是不是有问题?”
岐黄神医一听这话,心里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他防备的退后了一步,又突然虚张声势道:“老夫开的药无一例外,从不可能有问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若安听着岐黄神医中气十足的话,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四下张望了一下,又是急急往他屋里挤了进去。
“您小声点,小声点!这话可千万不能被别人听见了!”
岐黄神医被她一下子挤进屋里,他摸不清眼前的情况,只是沉默的看着宋若安。
宋若安感受着神医不悦的目光,小声解释:“我不是在质疑您,您的医术高明,我自然清楚。”
“只是夫君今夜突然流鼻血,身体也不好了,我实在是慌了神,才连夜跑来找你。”
“他如今已经做官,马上要升官了,可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岐黄神医听见这话,他的心微微沉了下去。
算算日子,明明还差几日,怎么他发病的如此之快?
可岐黄神医面上不显,还是气定神闲道:“我知道了,他突然的病症实在是奇怪,可与我的药无关。”
他说着,又是上下打量着宋若安白里透粉的脸,眼眸晦暗了一下,迟疑的拉长了语调:“你们方才……是否在行房?”
宋若安一听这话,脸一瞬间烫了起来,她有些佩服神医的能力,暗暗后悔自己竟在方才还怀疑过他。
于是她点了点头:“是……吃了您的药,他的身体确实好了不少。”
岐黄神医一听这话,心情才由阴转晴:“错处就在这里!”
“他的身体原本就错漏百出!我用药滋补,你却让他泄气,又补又漏,越补越漏!这就是问题所在!”
宋若安听到这里,心中后悔,又是十分紧张:“那要怎么办?夫君今日就没喝药,想必因此更累。”
岐黄神医和颜悦色的安抚她:“我重新开一服药,让他继续喝,喝够一个月,其中不能行房不能断药,一定会药到病除。”
“不过……钱要另加了。”
宋若安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好,既然药没问题,钱自然是不要紧的。我这次一定日日督促他喝,是万万不能再放松了!”
两人说好,便一起往小厨房走去。
阿莲走在宋若安的身后,盯着岐黄神医的背影,眸色深深。
自从宋若安开始治病后,观云轩的小厨房便被特殊改造了,有一处隔间是专门用来抓药的。
岐黄神医重新给贺云策抓了一个月分量补药,在包药材的时候,又趁着宋若安不注意,将随身携带的药粉放进了药材里。
他手一抖,剂量便是从前的五倍。
等煎好了药,宋若安来便端着滚烫的汤药火急火燎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岐黄神医望着她的背影,眼眸晦暗了一下。
他急匆匆回了自己的小屋,锁上木门,将屋子里所有值钱的物件都装回了包裹里。
继而又从暗匣里取出了最近赚来的银票,缝在了自己的衣裳内侧。
做完这一切,他才叹了一口气,坐回了床榻上:
“撑不了几日了,看看能不能趁这几日多捞些银子。”
宋若安自然不知道岐黄神医的心底的算盘,她此刻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