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听见这话,缓缓抬头,看见的就是辛夫人满怀期待的眼神。
她对宋熹之的医术非常自信。
躺在宋熹之怀里的贺老夫人,听见这话,也泪眼婆娑的抓住了宋熹之的手。
“熹之,你有办法吗?”
她一字一句说的艰难:“就当是老身我求你,我不能让安定侯府毁在我的手上……”
宋熹之感受着贺老夫人求助的目光,微微叹了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
“好,祖母,我能试一试。”
听见这话,辛夫人大喜过望,急急小跑到孙夫人的身边,又是拦住了她疯狂的动作。
“若竹,若竹,你冷静下来,你还有救!”
辛夫人紧紧将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说话的音量微微提高,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
“你还记得我从前的样子吗?如今我的病已经好了大半,是熹之救的,苏明礼也是被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她说你的病也还有救。”
在场愤慨无比的人群,听见这话,纷纷平静了下来。
林丞相猛地望向了宋熹之的方向,听着辛夫人继续道:
“她素来低调,纵使医术高超,也不愿宣之于口,如今还是我求她,她才答应了。”
“所以,你愿意相信我吗?”
辛夫人的话让孙夫人激动的情绪重新平复了下来,她的眼睛里重新升起了希望:“愿意……我当然愿意,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愿意。”
辛夫人点了点头,“无论是否能成,咱们都不怪她。”
孙夫人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声音都微微有些发抖:“从前发生了那么多误会,她愿意尝试我便感激涕零,无论后果如何,我都不会怪她。”
听见这话,贺老夫人有些紧张的望着宋熹之。
宋熹之便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去向李太医借了一副现成的银针。
其实这病,她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能治!
因为前世的小舅舅就是因为服下了岐黄神医的药而身死,她是为了小舅舅而走上了学医的道路,又是怎么可能不会治这病呢?
只是方才,她不想为贺云策和宋若安擦屁股罢了。
可贺老夫人对她极好,就算是为了夫君,她也不能让安定侯府垮了。
“我知道许多人不信任我的医术,也不觉得我能治,我能理解。”
“那便先劳烦李太医在一旁看着,若是有问题,也好及时打断我。”
孙夫人听见宋熹之的话,再次落下泪来:“我从前那样对你,你却还为我考虑。”
宋熹之对她淡淡一笑,又是摇头示意她别哭:“那样说不过是为了让你放心,这病我真能治。”
孙夫人的泪水也更加波涛汹涌了。
宋熹之吩咐侯府丫鬟在地上铺上一层垫子,让孙夫人平稳的坐在地上,因为要施针,于是又要让闲杂人等一律退到屏风后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屏风里陷入了安静,屏风外的贺老夫人和安定侯紧张无比,其中却也有许多人不报什么希望。
贺云策呆呆的望着屏风,猛地回过神来,他想起前世宋熹之的一切,心中又是忐忑又是不安。
他急急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贺老夫人的身边,轻声道:
“祖母,您快去阻止她,若安不会医术,那宋熹之就更不会了,您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宋熹之了。”
“此刻孙夫人好活生生的,可若是……”
贺老夫人被他的话气得又是眼前一黑:“不要说晦气的话!”
“你怎么能拿宋若安与熹之相提并论?你为什么不能盼侯府一点好?”
贺云策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有口难言:
“您相信我,最后相信我一次。没有人比我更想让侯府好了,可宋熹之真的不会医术,真的全是装的!”
“祖母,这真的是侯府最后的机会了!您可千万别把侯府推到绝路上啊!”
贺老夫人将信将疑的转过头,便看见贺云策满头大汗的模样,他眼眸里满是乞求,那个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她又是望向了屏风里,顿时有些心神不宁:“可我觉得……”
“没有您觉得!我说的真是事实!”贺云策急得浑身都涌现出了一股燥意。
可他话音刚落,众人随即便听见李太医高亢的声音,直冲云霄:
“天爷,天爷!脉象真的好转,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