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觉得宋熹之不会医术,所以说这话的实际意思,是让宋熹之背后那名医者做好准备。
他怕宋熹之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得其中关窍,特别是不知道林丞相和林妙心,对侯府的前途有多么重要。
于是派去的小厮,对宋熹之耳提面命,三令五申,车轱辘话是来回倒。
宋熹之坐在软榻上,耐心听完了小厮说的一切,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好,我知道了。”
等小厮走了,宋熹之喝了一口牛乳,笑着对吴嬷嬷道:
“还真是好笑。我把解毒的方法教给李太医,就是不愿意为贺云策做人情,如今他又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去帮林妙心治疗?”
吴嬷嬷倒是有几分为难:“二公子与侯府息息相关,若是不去治,得罪了丞相和其他官员,怕得是侯府名声狼藉,侯爷和老夫人也会心生不满。”
“他想必是想到了这点,才会笃定小姐您回去治病。”
宋熹之轻蔑的抬了抬眉骨:“这是正常人的思维,只可惜,我不是正常人。侯府名声狼藉与我何干?反正我名声一直很臭。”
前世的种种,让宋熹之清楚的明白,贺云策这种人,是不值得旁人为他付出一星半点的。
而若是安定侯和贺老夫人因为这件事对她不满,那日子能过过,不能过散。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她昏迷已久的夫君,醒来之后到底对她是何种态度。
吴嬷嬷知道宋熹之一直是个有主意的,听见这话,便也不再劝阻:“那您要去如何回绝?”
宋熹之眼眸墨黑,仿若幽深的古井:“不必回绝,等着明日再说吧。”
“贺云策回去看见宋若安那副样子,必定是心疼的要死,怕是要把什么事情都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