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策很快撇开目光,不去看自己兄长的模样。
他死死盯着宋熹之红红的眼眶,突然开口:
“治疗兄长,什么时候都可以,你为什么专挑现在?你分明是故意用他当挡箭牌!就是想要为难我!”
众人听见这话,视线都集中在了宋熹之的身上,可她身边的三七却直接跪了下去。
“侯爷、老夫人明鉴,大公子近日情况逐渐不好,没有任何动静,整个人悄无声息的。是夫人细心照料,才发现了端倪,于是她推脱了与其他夫人的约会,留在府邸里为公子治疗。”
“夫人怕老夫人、侯爷担心,才只字不提,自己默默承受着,呕心沥血的照顾着,实在分不开身,才推脱了林千金的治疗,这是她对公子的一片苦心啊!”
三七说着,鼻涕和眼泪一起流:
“夫人在京中的名声一向不好听,这是她最好的机会,敢问若不是因此,夫人为什么要把密不外传的医术教给李太医,让李太医治疗京中各位中毒的夫人,让他独独获得美名呢?”
三七话音刚落,外头又是传来了一道女声,众人转身一看,发现是辛夫人。
辛夫人开口:“我能作证,原本熹之是约了我出门的,今日一早便急急传来消息,说她不得已要爽约,如今百芳楼还能看见预约记录呢。”
这话一出,彻底证实了宋熹之并非故意不治疗,而是为了治疗贺景砚,默默承受了太多。
只见宋熹之泪眼婆娑的望向贺云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叩问众人的心弦:“小叔,他是你的兄长,你兄长的性命就这样不值一文吗?”
“你甚至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笼络上级,如此自私,要让你的大嫂,放弃医治自己的夫君,去治疗别的女人?”
“人都是肉长的,为何你的心比铁还硬啊!”
贺云策踉跄的往后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