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宋熹之也是这个样子,在嫁给自己,掌握了管家之权之后,就开始故意苛待嫁给贺景砚的若安。
不仅在吃食上缺斤少两,送去一些难以入口的馊饭,甚至连冬日的炭火也要克扣。
最后还吩咐下人阳奉阴违、拜高踩低,害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求助无门,求到了自己的前头。
若安甚至被下人欺负了,还不相信是自己姐姐故意苛待,在他面前梨花带雨,说不是宋熹之的错,千万不要影响了他们夫妻的感情。
起初他也不相信这会是宋熹之做的事情,只是去她的院子里处置了下人,宋若安还送来了她自己制作的熏香表达感激。
因为这件事情,贺云策心中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他每日观察,在最后终于发现了宋熹之张牙舞爪的真面目。
回想起前世的一切,贺云策紧紧握着宋若安的手,气得牙齿都在哆嗦。
这一世,就算是若安嫁给了自己,却也免不了要遭受被宋熹之苛待的事情,他是真的恨啊!
恨自己没用,没有照料好妻子,更是恨自己方才在祠堂中时,对若安有了埋怨和怀疑。
他是怎么会去怀疑若安的?
分明前世和这一世发生的关键事情都一模一样!
而那些不同的,几乎全是宋熹之在从中作梗,搅动风云。
贺云策想着,双目猩红的搂住了怀里的人,似乎要把她揉到血骨里:“若安,若安,你不要睡,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会让所有人都看见她的真面目!她苛待你,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就在此刻,大夫急急赶到,感受着怀里人的眼神逐渐涣散,贺云策便忙不迭的让他把脉:“大夫,你快来看看她,若安被人下毒了,你能不能保住她的性命啊!”
这位刘大夫是侯府的府医,他听见这话,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急急上前便握住了宋若安的脉搏。
贺云策紧张的看着他,只见片刻之后,刘大夫紧张的神情松懈了不少。
“夫人的脉象显示,是服用了少量的毒药,以致于咳血,但是没有性命危险日后需要好好调养,再也不能损害身体了!”
一听这话,胡嬷嬷便呜呜的哭了出来:“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是吉人自有天相!”
“那碗粥小姐本来是要全喝光的,但是因为刚刚饮了药,有些腹胀,所以仅仅喝了一口,就全都吐了出来,这才没酿成性命的危险。”
宋若安也趴在贺云策的怀里哭泣,哭得浑身一抖一抖:“一定是夫君为我暗自祈祷,我才没事的。”
“既然没事,就不用把事情闹大了,若安刚刚犯了错,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
贺云策听见大夫的话,整个人如释重负的下去,可当他听见宋若安的话时,内心又是钝钝的痛。
“不要闹大?若安你是好性子,但是旁人会轻易这样放过你!宋熹之害你的时候可有想过姐妹情深?”
宋若安只是摇头,“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这就是姐姐做的,从前的一切不过是猜测,因为姐姐拿走了我的银票,重新获得了管家之权……”
贺云策回忆着前世的一切,冷笑了一声:“不是她做的还能有谁?我保证这就是她做的!”
“况且她拿了管家之权,却让下人如此苛待观云轩,无论她是否故意,都是她管事不力,这不需要处罚吗?”
宋若安见贺云策如此气愤,便静静的靠在贺云策的怀里,再也没有说话了。
翌日,贺云策专门朝中书省告了假,把这件事情闹到了贺老夫人的面前。
彼时黄氏也在贺老夫人的晚香堂里一起用膳。
从前吃了宋若安开的药,黄氏好好的身子就这样垮了下去,最后还是吃了李太医开的药,身子才逐渐开始好转。
也正是因为这个,黄氏再也不待见宋若安,不过她对宋熹之,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两人正用着早膳,便看见贺云策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对着贺老夫人便是劈头盖脸的开口质问:
“祖母,若是一个人根本管不好家,还纵容侯府下人苛待主子,败坏了侯府的家风,那是不是该罚?”
贺老夫人一愣,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十分诧异的看着他:“云策,你这是在说什么?”
贺云策看着她诧异的模样,眼底的讥讽是更加的明显:“您只要回答我,是与不是便好,侯府的家法,总不单单只罚我一个人吧?”
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