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夫人一听这话,脸上的微笑在一瞬间耷拉了下去:“她会制香?”
“以她那张扬的个性,若是会制香,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会等到现在才亮出来?”
贺云策见贺老夫人突变的脸色,心中觉得有些难办。
不知道宋熹之到底给祖母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祖母厌恶若安到这个程度,贺云策心中对宋熹之的厌恶是更甚了。
“不,若安不是这样的人。她会制香的事情,孙儿一早就知道了。”
贺老夫人探究的看着他:“你可查了,这熏香不是她笼络了哪个高手,从拿来偷来的?”
贺云策喉头一哽:“那事情只是一个误会,若安并非存心的,也更是因为伤害了母亲的身体,所以十分内疚,拖着病体就去制香了。”
“祖母您此刻可以出门问问,还有哪家香铺里在卖这个熏香?”
听着贺云策信誓旦旦的声音,贺老夫人心中的怀疑才打消了不少,而黄氏一听这话,便放下了筷子。
“云策,你说的都是真的?这熏香是绝无仅有的?”
贺云策很肯定:“没错,若安独制,绝无仅有。”
黄氏的眼眸都亮了:“既然是她的赔礼,你祖母不要,我便要了。云策,你把香送去我屋子里吧。”
她现在是看不上宋若安没错,可谁让她是自己亲儿子的媳妇?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被宋熹之踩在头上。
更何况,熏香在贵妇人中尤为风靡烧香念佛、沐浴熏香的时候都是离不开的,风靡就少不了攀比。
这熏香,她闻过了,确实是高级货,从前也从未见过。
因为侯府先前的事情,让她在手帕交圈子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受到了不少奚落,如今势必要借着这熏香让所有人都羡慕!
贺老夫人听着黄氏的话,深深的拧眉看了她一眼,随即才道:“收之前起码也该检查一下熏香里是否有毒。”
“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吗?”
黄氏听见这话,浑身一个哆嗦,倒是讪讪的收了脸上的笑:“您说的也对,那就检查一下,若是没事我再收了。”
贺云策见贺老夫人防备心如此之重,又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只能安慰自己,等大夫来检查好了,若安也算是得到清白了。
贺老夫人吩咐钱嬷嬷去叫宋熹之来,可钱嬷嬷却说宋熹之今日一早便去了苏府。
于是贺老夫人派人去叫来了府医李大夫。
等李大夫细细检查了所有的熏香,确认了其中没有含毒,贺云策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对贺老夫人开口:“祖母您验过了,疑心尽可消了吗?”
“若安研制这熏香,不止是为了讨您喜欢,更是因为孙儿的前途,您大概知道,一点点上好的熏香,会引来多少达官贵人趋之若鹜吧?”
贺老夫人这才勉强松了神色:“若是她能行得端做得正,靠自己本事说话,我自然对她不会有偏见。”
贺云策猛地松了一口气,喜上眉梢:“好好好,那熏香您收下,明日若安便来给您和母亲认错。”
“她原本今日就想来的,但是怕您先入为主,怪罪她!”
黄氏已经将熏香放在手中把玩了,她一想到自己能在交际的时候获得那些女人羡慕的眼神,脸上就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
“若是她能做出这种好东西,恐怕和黄金也没差两样了。从前的事情,那我就既往不咎了。”
贺云策得了两人的话,满心欢喜的回观云轩和宋若安说。
而宋熹之那边,一早就已经出了侯府。
她先是去了一趟还未装好的铺子,巡视了一圈,看了一下辛夫人的进展。
然后又是掏出了自己研制出来的几个新品熏香,点燃了和辛夫人一起品鉴了片刻,商量铺子的宣传方向。
等日头快到了中午,她便坐着马车去了苏府用膳。
许久未见到外祖一家了,外祖想她,特意送来了消息说做了一桌好菜。
她也挂念着小舅舅的身体,正巧小舅舅今日休沐,她便想去看望一番。
马车刚到了苏府,便看见外祖父和外祖母两人站在门口迎接。
苏老夫人热切的握着宋熹之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的脸:“之之终于来了,外祖不叫,你就不回?怎么看着像是瘦了?”
苏绍元一听瘦了,也紧张的往前了几步,上下打量着宋熹之的脸。
可谁知还未等他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