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吉劝沉央喝酒本身是没什么恶意的,可冯夜白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是她贼心不死,处处防着护着。
你心里惦记的人,处处都像防狼一样的防着你,换做是你,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反正赛吉心里是不大舒趁的,就好像她时时刻刻都存着害人的心思似的。
“今天我陪你喝,让我男人陪你喝。”
正好苏察远处敬完酒回来,到了冯夜白他们这一桌,脸上一派笑意深深,“我听赛吉说起过,你就是救过她的那位冯公子吧?”
冯夜白说举手之劳,“她已经谢过我了,今天是你们的大婚之喜,我先干为敬,祝你们......白头偕老。”
话尾刻意停顿,揪的赛吉的心都颤颤的。
苏察不知道赛吉跟冯夜白在蒙城的那一段,男人嘛,不管多大度,对自己的女人终究是存着一方深深浅浅的占有欲的,有时浓重炽烈,有时又大度可为,要分是什么事情。
赛吉不想让自己人知道自己把不择手段到了这种地步,倒不是会说她不检点,沉丹民风开放,不像大邺,对女人总有千百种诟病的方法。
她只是怕被人说没本事,若是连自己的族人都开始怀疑自己,那她这个公主做的可就没什么盼头了,原本苏察的父亲就不同意让她做国君,这件事,不管对谁都得结结实实的瞒下来。
苏察今儿能看得出来很高兴,大概是终于娶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一举一动都透着难以自抑的兴奋,暂且也忘了冯夜白的身份和目的,一高兴,不用人搀,连路都多走了几步。
赛吉体谅他辛苦,让他坐下说话。
她体贴,苏察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从前体贴是公主对将士的那种体贴,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妻子对丈夫,苏察心里暖融融的,就近坐下,捅冯夜白举杯,“我们沉丹和你们大邺不一样,我们成婚祭天神,你们成婚是拜高唐四座,所以没法儿请你做证婚人。”
冯夜白说没事,“今天能来讨杯喜酒喝就知足了。”
沉杨坐在一边儿听他们寒暄,男人聊天,畅谈国家大事是必有的,沉央生怕冯夜白又背着她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一直支棱着耳朵在边儿上听,全神贯注,简直不像她。
赛吉听他们说话,倒是还能插得上话,可沉央是一句嘴也插不上,听了半天,尽是些对未来的规划和远大抱负,真有用的一句都没带出来。
沉丹的这些人,只要点一堆篝火,就能围着跳一晚上,沉央是没那么好的精神劲儿,酒又不让喝,枯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头如捣蒜,一个劲儿打盹。
冯夜白跟苏察聊得还算开心,待终于有片刻停顿了,看见沉央晕晕乎乎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心下不忍,外头风凉,一会儿再吹伤寒了怎么办?
“今儿是你们的婚礼,按说婚礼不结束,客人没有无辜辞场的道理,可内子受伤未愈,实在禁不起风吹,我就不多叨扰了,这就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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