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事终究不是发生在他身上。
冯夜白就算是再怎么对梁无玥感同身受,也不可能真的完全站在他的立场上去想问题。
他比沉央大上许多,以后两个人真要死一个的话,肯定也是他先死。
但是他们现在才打出了如今的局面,好日子也才刚刚开始,冯夜白不想现在就想那些。
梁无玥是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就算人有些不靠谱,可兄弟两个字不是白叫的,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梁无玥去死,他做不出来这种事。
“你跟蔚敏的事我不掺和,你就算是有遗言要交代,也自己亲口跟她说,这个恶人我不做。”
梁无玥还要再说上几句什么,可冯夜白压根儿就不听,匆匆忙忙打断他,“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解不了的毒,我会救活你的。”
梁无玥还是不肯跟冯夜白走,冯夜白一把把他拽起来,二话不说抗在肩上,转身就走。
先前梁无玥已经流了不少的血了,本来身体就虚,现在被冯夜白抗在肩上,说话都发不出多大声音。
赛吉刚安顿好人去接沉央跟蔚敏,心说这冯夜白找人怎么还没会来,才要派人去找,远远的就看见冯夜白扛着个人回来了。
赛吉赶紧叫人上去接,一看扛着的是梁无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真受伤了?”
冯夜白来不及跟她解释那么多,“有大夫吗?赶紧叫个大夫来。”
赛吉看了眼梁无玥的伤口,“这是中毒?”
“你知道是什么毒?”
赛吉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种毒。”
现在一时想不起来,赛吉转头叫人去请大夫。
梁无玥叹口气,“我就说这种毒解不了,你偏不信,反正要嘱咐的我斗个你说了,一会儿蔚敏要是来了,你可千万不能让她看见我。”
冯夜白现在心里烦躁的很,又听见梁无玥自暴自弃的这么说,当即扬声呵道,“你他娘的能不能闭嘴?屁大点儿伤就死不死的,是个男人不是?”
赛吉劝他,“你别担心,我以前听我们族里的一个大夫说,这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凡是毒就必定有解药,你放心吧,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一定会能治好的。”
梁无玥被冯夜白哪儿一呵斥,不敢再说话了,可就是脸上颜色看起来不大好,头上冷汗津津,嘴唇发白,眼看着就不行了似的。
大夫比蔚敏来的快。
冯夜白一开始对大夫的态度还算是好的。
可后来大夫给梁无玥号脉,期间一个劲儿的摇头,可摇头有不说话,实在叫人心焦不已。
冯夜白问了即便梁无玥的伤势怎么样,可大夫就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最后,冯夜白也实在是被逼急了,没办法,揪着大夫领口就把人提起来,“问你话你听不见是吧?我问你人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一连淡然,不紧不慢道,“你急什么?看病讲几个望闻问切,老夫现在才刚看了,后面步骤还多着呢,你就算是急也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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