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心里愈发惊恐起来,“你不是说宇文潞都是他因为我才死的吗?都是我的错,那你就冲我一个人来,不关冯夜白的事,更不关孩子的事,你要是不解气的话,就杀了我,我可以给宇文潞赔罪!”
“你以为我傻吗?现在杀了你,冯夜白恼羞成怒,非但不会屈服,没准儿一鼓作气灭了我们也说不定,现在有你在我们手上,冯夜白想干什么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他爱不敢轻举妄动,到时候他手里的皇位,我们不费一兵一促就能轻易得到。”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沉央瞬间清醒了,把冯夜白引到这里来,用她做筹码,逼着冯夜白禅位,然后再把他们全都杀了,这样一来,宿王那边儿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取胜。
宿王妃打的一手好算盘,把他们全都设计在里面,西安阿紫甚至连怎么杀死他们都想好了。
小金鱼在宿王妃怀里忽然吵吵闹闹的哭起来,声音洪亮,身上像是有一股使不完的劲似的,越哭声音越大。
沉央伸手想接小金鱼,可宿王妃转手就把孩子给了别人。
“你也已经为人母了,应该知道我心里的绝望吧?你知道宇文潞死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吗?就像你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在自己面前却不能抱抱他,哄哄他,只能看着他哭,没吃没喝,也没人照顾,我那时候的心情就跟你现在一样,你知道吗?”
沉央无声落泪,眼中仓皇一片,“誉为潞是做错事了才会这样,可小金鱼还那么小,他什么都没做过,你凭什么这样对他?”
“错还分年纪吗?他生下来就是一个错误,他投生在你肚子里就是个错误!”
宿王妃现在已经癫狂了,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唯有报仇才能泯灭她心里的那股子恨。
沉央也不打算再求她了,擦干眼泪,面对面跟她对峙,“既然你说我已经快要死了,那能不能请你让我最后在看看小金鱼?就最后一眼。”
宿王妃的手下这时候进来插话,“主人,属下有事要禀。”
沉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孰轻孰重宿王妃显然是还能掂量的清楚的,撇下沉央跟那人出去了。
叫走宿王妃的就是先前绑走小金鱼的小贵。
王妃一脸的不耐烦,“什么事情非得要现在说?”
小贵向里看了眼道,“冯夜白的人明天就要进林子了,咱们要不要做点儿准备?”
宿王妃沉思半晌道,“这件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到最后吧冯额亚比一个人放进来就行了,其他人,能杀的杀,横竖除了冯夜白都给我拦在外面。”
小贵道是,“主人,咱们这样做真的行吗?不等等王爷?属下怎么总觉得会出事呢?”
宿王妃满不在乎,“能出什么事?就照我吩咐的做就成了,不会出事的,记住一定要完成任务,这是给世子报仇的唯一机会了,千万不能马虎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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