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却觉着,一个男人,有腿却不能走已经很悲哀了,现在还要他坐在轮椅上进进出出的,那不是丢人吗?
他抿着唇拒绝,“我不要,我不坐!你拿开。”
“为什么啊?这个多方便啊,这样咱们到了京城,我就能推着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宇文潞干脆背过身去,“我说了我不坐,我好好儿一个大男人,成天坐在椅子上像什么话?”
尚梅转个方向又把轮椅推到宇文潞面前,“那有什么啊,我又不会嫌弃你,你不是还说你要养活我吗?你不能动要用什么养活我?有了这个轮椅你就能动了。”
宇文潞又重新看了眼那轮椅,顺便跟着想象了一下自己坐在轮椅上,到处走动的样子,简直是......她发现自己还是没法儿接受。
尚梅扶着他的胳膊,拉他过去试试,“你话先不要说那么早,先做上去试试嘛,试试才知道,你就试试呗,试试又不会少块儿肉。”
宇文潞被尚梅缠磨的没办法,板起脸又问,“我不是让你去把玉佩当了换马车和盘缠吗?你干什么去了”马车呢?盘缠呢?”
尚梅把玉佩还给他,“不用了,婆婆说大刘叔他们正好要去京城,让我们跟大刘叔一起去。”
“大刘叔?”宇文潞蹙眉,“就是村东头的大刘爹?”
“对啊,这样正好咱们生了马车钱,只带个盘缠钱就行了,还能省下不少呢。”
宇文潞听完却一口拒绝,“不行,你去租马车,我们自己走,不跟他们一起。”
“为什么啊?你这玉佩好好儿的留着不行吗?为什么非得当出去呢?”
“不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跟他们一起。”
那个大刘,他来给他爹拿药的时候,宇文潞见过他几次,眼睛总是有一瞥没一瞥的往尚梅身上看,那眼神吗,是个男人都知道,不怀好意,分明是对尚梅有别的不轨的想法。
宇文潞说什么也不能跟他那种人坐一辆马车一起去京城。
他不肯把原因告诉尚梅,尚梅自然就会误会是宇文潞的世子爷哦脾气又犯了,嫌弃人家的马车地方小,装不下他。
因此也来了脾气,“放着现成的马车不坐,非要去租,咱们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啊,省着那点儿钱干什么不好?你去不去?你要不去,那我给你租马车你自己坐,我坐大刘叔的马车去。
她还来劲了,宇文潞来了脾气,“你听不听我的?”
尚梅梗着脖子说不听,“我听了你那么久的,你就不能也听我的一次?居家过日子我比你在行,你不懂的我都懂,现在咱们这个情况就得省着点儿来,能不花钱就尽量不花钱,你也该听我的一次了,我又不会害你。”
宇文潞瞪着两只眼睛看尚梅,恍惚间,就好像看见了沉央似的。
沉央以前生气的时候也拿这种眼神儿看过他。
他愣了愣,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点了头,说,“好,我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尚梅笑的合不拢嘴,“这才对嘛,来,咱们试试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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