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叫进来,吩咐一下这差事,可今天这一天又是装病,又是处理各种事儿,又是夜里见了弘历,折腾了这么一大圈,着实感觉有些累了,便唤来小月,吩咐她先让冯紫英回去,让他明天再来听候安排差事。只是既然弘历都已经说了,三府里的事儿不让自己甩手不管,那少不得还得做些准备,可大内那边男子进去多有不便,便只得让小月去大内那边先做些筹备,等明天回来再详细汇报情况。待小月走了之后,弘昼感觉这一天事儿太多,累得不行,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寻思着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
他心里琢磨着,按自己这会儿的想法,就想找个舒服柔软的地儿,身边再有个模样好、性子温柔的陪着才好呢。想了想,便决定去枕霞居,到了那儿,也没多说什么,懒洋洋地就让湘云伺候自己洗漱歇下了。那湘云本就是个天真活泼、爱说爱笑的性子,这会儿也瞧出来主人挺疲倦的了,便温顺乖巧地顺着弘昼的意思,小心地伺候着,不敢有丝毫淘气。弘昼歇下之后,她又细心地把自己身子擦拭干净,忍着心里的羞意,躺在弘昼身边陪着入睡了。而鸳鸯和蕊官这头一回按照吩咐担当起了 “贴身奴儿” 的差事,弘昼宿在枕霞居,她们两个也就守在了枕霞居外头的房间里。
果然,鸳鸯头一回贴身伺候,那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处处小心谨慎。她和蕊官商量着,想着弘昼今天看着挺懒的,估计早上起来也不想多动弹,便用一只景泰蓝小盆做盂,烫了两面白棉热毛巾,又准备了一盏青盐漱口汤,用一个小几子托着,还用心地在小厨房里用砂锅炖了小半碗新贡粳米粥,配上腐乳、豆花、青丝缠瓜、火腿末四碟精致小菜,都放在小巧的竹碟子里,再用一个竹节矮腿床几装着。两人一人端着早点,一人端着洗漱用品,轻手轻脚地来到湘云房外,轻轻叩了叩门,听到房里湘云应了一声,才推开门进去。
这一进房里呀,饶是蕊官早就已经和弘昼有过那样的事儿,可毕竟也还是个涉世未深、经历不多的少女,那鸳鸯更是个黄花大闺女呢,看到房内的场景,两人顿时羞得脸蛋通红,心里像小鹿乱撞一样。只见这会儿,弘昼已经半靠着两个缎枕,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了一半,身上盖着绣床的温云暖被,也不知道是弘昼的吩咐,还是湘云主动在侍奉,只见那湘云整个娇小的身子都趴在弘昼身上呢,一头秀发披散开来,肩膀和后背那一块儿都露在被子外面,肌肤白皙细腻,竟然是上身没穿衣服的状态,正娇滴滴地轻轻呻吟着,微微拱着身子,一起一伏的,显然是用自己的身子,在磨蹭着弘昼的胸膛呢。她脸蛋儿紧紧地贴在弘昼的脖颈处,这会儿嘴里发出的闷哼娇吟声,估计是自己也觉得挺难为情的,可又没办法,只能强忍着,只是那呜咽声却怎么也藏不住了。而弘昼呢,就笑眯眯、懒洋洋地躺着,连手脚都没怎么动,一副惬意享受的模样,任由湘云这般伺候着。
这香艳的场景,让蕊官和鸳鸯两个女孩子哪儿见过呀,心里又羞又臊的同时,也不禁泛起一阵怜悯之意。这湘云本是侯门千金,性格又是那么天真豪爽,平日里和宁荣两府的下人丫鬟们相处得就跟姐妹似的,特别亲切,可如今却只能收起曾经作为侯门小姐的那份骄傲,做着这样羞耻的事儿来伺候一个男子。想来就算是再烂漫随性的人,心里恐怕也是觉得羞愧极了,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已经成了她无奈的本分呀。
还是蕊官相对来说经历过一些事儿,比较机灵懂事些,她知道既然湘云叫自己进来了,那肯定是弘昼默许了的,便轻轻蹲下身,福了福说道:“主子,奴儿等备好了毛巾、漱盂和早点,主子可要起身用些呀?”
弘昼懒懒地一笑,却没先搭理她们俩,而是仿佛对着怀里的湘云说道:“今儿就是懒得不想起床,本想着让你给我按按,舒缓舒缓筋骨,可怎么弄的…… 总感觉不太对劲,也说不上是太用力了还是太轻了,就这么蹭来蹭去的,没什么意思……” 说着,还伸手在被子里好像摸索了一番,蕊官和鸳鸯偷偷瞧着,心里明白他肯定是伸手进去对湘云做了些什么,两人羞得脸更红了,只能听着弘昼接着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女孩子身子是挺好的…… 可不能光让本王有了那方面的念头,就只是这么应付着伺候,总是缺了点儿让人舒心满意的感觉……”
那被窝里的湘云这会儿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虽然早就已经失身于弘昼了,可毕竟是千金小姐出身呀,昨天夜里伺候弘昼,本以为能得到些温柔体贴的话语,没想到弘昼连句暖心的话都没有,就只是那样对待自己,仿佛自己真的就只是个供他泄欲的工具罢了,心里别提多委屈哀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