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探春见迎春这般恐慌惊惧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又握紧了她的手,说道:“她平日里老是笼络我,可这件事却也瞒着我呢,可叹我还处处为她设法,依附取悦她。姐姐,我也是自小儿被尊贵地教养出来,知晓礼数的,哪曾想竟被她这般利用、欺辱,呜呜…… 我本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却平白遭此算计。”
探春越说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地流,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恨,委屈自己一片真心却被人如此对待,愤恨那等人的阴险狡诈。迎春听着,心里哪能忍得下去,赶忙反过来安慰道:“妹妹,莫要太伤心了,咱们如今知晓了她的险恶用心,往后定能想法子应对的,可别气坏了自己身子。” 迎春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探春的手,眼中满是关切,她深知探春也是满心的委屈和无奈,此刻只盼着能稍稍安抚她一下。
探春擦了擦眼泪,感激地看了迎春一眼,心里很是感动姐姐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安慰自己,接着说道:“姐姐,如今知道了这些,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思来想去,咱们得主动些,可不能遂了她们的意。” 说到这儿,探春目光中透出一丝倔强与坚定,她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姐姐和妹妹们从这困境中挣脱出来。
迎春微微皱眉,面露难色道:“妹妹,虽说知晓了是被陷害,可我如今这身份,又犯了这样的事儿,该如何主动去应对呢?我心里实在没个主意。” 迎春心里满是迷茫与担忧,她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尴尬又危险,想要改变却不知从何下手,只盼着探春能有好的办法。
探春轻轻拍了拍迎春的手,目光中透着几分鼓励与坚定,说道:“姐姐,我问你,你心里可还念着琏二哥哥?我这话并无他意,只是咱们得把心里的想法都坦诚说出来,才能想后面的法子。” 探春想着,要想解开眼前的困局,就得先把那些藏在心底的事儿都弄清楚,这样才能找到合适的应对之策。
迎春一听,顿时羞红了双颊,低下头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妹妹,我…… 我说实话,昔年里,我确实曾隐隐有过那样的念头。虽说当时是被他欺负了,可毕竟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有时难免会想起他。只是我心里也清楚,他是我哥哥,本就是伦乱之事,我知晓羞耻,也只敢偷偷想想罢了。但自入了园子,我虽仍羞恨着那过往,可心里只敢挂念主子,至于对亲人的挂念,那也只是同宗连族的情分,就和想着宝兄弟、环哥儿、兰哥儿是一样的,我怎敢还在男女之事上惦记他呢,那岂不是太无耻了。” 迎春说着,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心里既为曾经那不堪的过往而羞愧,又为自己如今能清醒认识到不妥之处感到庆幸,同时也害怕探春会因此看轻自己。
探春听了,微微点头,柔声道:“姐姐能这么说,便是与我交心了。姐姐觉得自己接了信就是有罪,可咱们细想想,那信本就是伪造的,姐姐不过是被蒙在鼓里,也是遭人算计了。” 探春心里明白,迎春就是太实诚了,总把不是自己的过错也往自己身上揽,她想让迎春明白,这事儿从根源上就是个阴谋,并非姐姐的错。
迎春还是有些踌躇,低声道:“可我毕竟是有意接了,又不曾举发,总归还是我有错处。” 迎春心里依旧过不了那道坎,总觉得自己在这件事里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哪怕是无心之失,也觉得难辞其咎,满心的自责和不安。
探春破涕为笑道:“姐姐,有罪又如何?咱们如今身在这园子里,本就是有诸多无奈,才要尽心侍奉主子,求得主子宽宥。我其实也是踌躇了两日,直到昨儿,湘云来看我,指点提醒了我几句,我才下定决心来劝导姐姐呢。” 探春想到湘云的话,越发觉得此刻不能让迎春继续消沉下去,得让她振作起来一起想办法才行。
迎春好奇地问道:“湘云说了什么话?” 迎春心里对湘云的话也有了几分好奇,想着或许真能从中找到些转机呢。
探春回忆着说道:“湘云说不愿瞧着惜丫头好人品,就这么被牵连了。最要紧的是,她说了一句话,我今儿也一并说与姐姐听,她说:‘你要想着,用心想着,凡事该怎么处置,才是最为主子着想的。’” 探春当时听到这话时,心里就像被点亮了一盏灯,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许多,此刻说给迎春听,也盼着能给她带来同样的启发。
迎春跟着呢喃道:“用心想着,凡事该怎么处置,才是最为主子着想的。” 迎春默默重复着这句话,心里开始琢磨起来,想着以往自己做事似乎总是只看到眼前,从没有站在主子的角度去思量过,或许这真的是个关键所在呢。
探春点头道:“我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