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时玉钏儿见弘昼的样子,心里着急,怕主子不高兴,一着急便脱口而出:“主子要不要奴儿来呀。”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意识到自己这话好像说得也不太合适,果然,弘昼一听,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扭头看向怀里的小月。
小月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害怕,暗暗埋怨自己怎么能在这时候犹豫呢,这不是忘了自己的本分嘛,脸 “唰” 地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虽然没敢去看弘昼的眼神,可心里那恐惧和自责的情绪都快把她给淹没了,赶忙带着哭腔说道:“奴婢一时糊涂,慌了神了,奴婢这身子和命都是主子您的呀,自然是主子您要奴婢怎样,奴婢就得怎样,只求主子您尽兴,回头您要是觉得奴婢哪儿没做好,怎么处罚奴婢都行呀。” 说完,一咬牙,闭上眼睛,伸手在水里做了相应的动作,可她实在没什么经验,动作显得很是生疏,心里紧张得像绷紧的弦一样。
哪知道这时候,她感觉头顶上被一只大手用力一按,整个人顺着那股力气就往下一沉,一下子就陷入了很不好受的境地,顿时觉得喉咙一阵恶心难受,那咽喉处的感觉让她直想吐,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这会儿可不单单是因为羞耻了,更多的是身体上的难受劲儿,而且在水里,她都快憋得喘不过气来了,那滋味别提多煎熬了。
过了一会儿,弘昼那边也渐渐平复了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子软软地靠在了浴盆边沿上。再低头看看怀里的小月,见她那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心里一下子就涌上了几分怜惜和惭愧,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这么折腾一个小姑娘,万一她憋坏了可咋办呀。
于是,弘昼赶忙伸手抬起小月的两条胳膊,把她上半身从水里扶了起来。这一看,只见小月脸上全是水,也分不清是浴盆里的水还是她的眼泪了,那一头青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乱成了一团,再仔细瞧,眼眶下面、雪白的脸颊上,还有几道明显的泪痕,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弘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就愣在那儿,半天没吭声。
小月这时候已经带着哭音先开了口,娇软地哀求道:“主子,月儿适才实在是慌了神了。主子您愿意使唤月儿,那是月儿的本分,更是月儿的福分呀。是月儿不中用,做错了事,这罪过可大了,只怕主子您适才要是没舒坦,月儿就算把自己磨成粉,也赎不了这罪呀。主子您可千万别饶了月儿,一定要重重地处罚月儿,也好给府里上下,还有园子里的人都做个样子呀。”
弘昼听她这么一说,刚开始都愣住了,回过神来后,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小月的脸腮,语气里满是平日里少见的温柔,说道:“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呀,一时害羞本就是女儿家的天性嘛,嗯,本王就喜欢你们这些女孩子家的这份羞涩和天真劲儿,要是没了,本王还不乐意了呢。你是本王的婢女,和旁人自然是不同的,虽说都是要伺候本王,可身份摆在这儿,哪里能就只想着处罚你呀。好啦,别慌乱成这样了,本王适才挺舒坦的,可没骗你呢,倒是你,怪可怜见的,适才本王一时冲动了,没太顾得上你,可弄疼你了没?” 弘昼这会儿呀,都差点忘了自己王爷的身份和架子了,满心只想着安慰小月呢。
小月听了弘昼这话,心里那感动和娇羞的情绪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脸涨得通红,都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就像在做梦似的。再加上弘昼这语气实在是太温柔了,她一时之间都忘了自己奴婢的身份,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主子,晚上就让月儿继续伺候您歇息吧,您要是不嫌弃,月儿就…… 就多在跟前好好伺候着您呀。”
旁边的玉钏儿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大了,心里那震惊可不小呀。在她看来,弘昼对小月做的那些事儿,虽说主子身份尊贵,行事可能随性些,可也确实是有些过分了。没想到弘昼对小月这会儿居然还能这么温柔,这可太出乎她意料了。而且小月这话,虽说也是出于一片想要好好侍奉主子的心思,可毕竟这么说太冒失了,哪有丫鬟主动这么跟主子提要求的呀。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弘昼听了小月这话,居然没有生气,也没应承下来,而是仰面思索了片刻,神色变得认真起来,缓缓地说道:“你是本王买来的侍女,本王自然是希望你能一直在身边好好伺候着。只是这会儿本王想着,一直这么使唤你,也怪不忍心的,等过些日子,寻个合适的由头,给你安排个更好的身份,让你往后在府里能过得更安稳些才好呀。”
要知道,在当时那个朝野风俗下,没什么出身的女孩子在大户人家的地位那是有着明确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