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不过又被那素净的装扮稍稍掩藏了些,乍一看倒像是个寻常的丫鬟,可越细细端详,就越能发觉她眉宇间有着一股别样的风流动人之处呢。
弘昼见了这情景,倒也没生气,只是语气平和地问道:“你是哪房的奴儿?怎么弄得裙子都湿透了呢?” 弘昼心里想着,这姑娘看着也是挺不容易的,估计是不小心才弄成这样,问问情况罢了,没别的意思。
那姑娘这会儿心里慌乱极了,赶忙又折腰低头,恭恭敬敬地回道:“回主子,我是蘅芜苑里淑小主处的奴儿,名叫香菱。本来是奉了我们姑娘的命,来怡红院里寻我们家太太拿些衣裳的,是我自己走路太顽皮不小心了,本来瞧见那岸边有一朵鹤望兰,看着喜欢,就想过去折下来呢,却不曾想原来这枯草地里有个水洼,脚下一个没留神,就踩进去了,这才把衣裳都弄湿了。瞧见主子您来了,我这脏兮兮、湿漉漉的样子实在是太失礼了,所以才不敢上来叩头,都是我自己不老成、太淘气了,请主子责罚才好。” 香菱心里懊恼极了,想着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在主子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可别让主子厌烦了自己才好。
弘昼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你且上来吧,跪那草地里越发弄脏了。也是个挺俊俏的人儿,这衣裳沾了水,倒是能看出点儿腿儿的线条来,只是弄脏了皮肤可就不好了。” 弘昼这话就是纯粹看着香菱那狼狈又带着点儿娇俏的模样,随口这么一说,没别的想法呢。
可一旁的鸳鸯听了自家主子这话,心里却 “咯噔” 一下,暗暗转起了念头,她想着弘昼怕是不认得香菱的身份,万一一时兴起,起了轻薄香菱的心思,要是不知道她是别人的侍妾,那可就要出事儿了,到时候扫了弘昼的兴,怪罪下来,自己可担待不起呢,便赶忙笑着说道:“主子,这香菱妹妹,是昔年宝姑娘胞兄的侧室呢,如今自然也在蘅芜苑里随着宝姑娘住着。” 鸳鸯心里盼着弘昼听了这话,能明白过来,别闹出什么不妥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