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将军!别打了!我说!我都说,饶命啊!”
闻言,朱能又抽了两巴掌后这才停下来。
牛二肿成茄子的大脸颤抖开口:“殿下,小的一时糊涂,才被大皇子利用。”
“是他府上的管家王喜,请我喝酒,事后还叫来了大皇子府上一个洗衣服的丫鬟,我一时没忍住,就……”
“事后,王喜翻脸不认人,大骂我玷污皇子婢女,要抓我问罪,我恐惧之中,才答应给大皇子效力,大皇子让我监视鲁大师……”
“他妈的!放屁,这事光给女人哪够,说,收没收银子!”
朱能见他不老实,又是两巴掌抽上去!
牛二嗷嗷惨叫:“收了……收了!我每去给大皇子送一次情报,大皇子都会给我赏银,一次有两三百两。”
“我也是穷怕了啊!他还说,以后要扶持我,取代师傅成为锻造司的监司,但我……我根本没有这个心思啊!”
牛二痛哭流涕,立即把所有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听得鲁天工如遭雷劈,胡须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这个颇为器重的爱徒。
牛二父母双亡,被他收养,虽是师徒,但他却一直拿他当儿子看待。
教他技艺,传他本领。
可没想到,自己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徒弟,居然背叛他,替大皇子监视他!
还险些把他鲁家全家都害了!
今日若不是八皇子心思缜密,通过牛二鞋上的几只花瓣揪出这条毒蛇,恐怕自己还会被蒙在鼓里!
到时候,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鲁天工嘴唇颤抖,牙关紧咬,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哀莫大于心死。
“师傅!救救我啊!师傅,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快给八皇子求求情,饶了我啊……”
牛二拽着鲁天工的裤脚,痛哭流涕哀求。
结果迎来的却是朱能愈加凶狠的拳头,“呸!你个吃里扒外的叛徒!还他妈有脸叫师傅!”
“八皇子,鲁大师,把这小子交给我吧!俺老朱最痛恨不忠之人,让我活剐了他!”
朱能凶狠大骂,抓起一旁的一只烧红的铁烙就一下子狠狠按在了牛二的屁股上!
滋滋冒烟,吓得牛二屎尿横飞!
“啊!不要!”
“不要杀我!殿下,我这知道大皇子的一个秘密,我可以告诉您!不要杀我啊!”
“呵呵!你当真以为本皇子好骗不成,秦威的秘密,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走狗知道!”
秦钰冷笑一声,摆手就要让朱能动手。
“不!是我偷听到的,关于蒙元人的,大皇子和蒙元人私底下有接触啊!而且还和此次边境大败有关系啊!”
闻言,秦钰忽然眉头一皱,“慢着!”
“你听到了什么?”
莫名的,秦钰直觉上感觉到,牛二所说的,可能是一件天大的事!
眼见秦钰有了兴趣,牛二这才长出一口气,砰砰磕头道:“殿下,您先答应小的,饶小的一命!”
“嘿!你还敢和殿下讨价还价!我打!”
朱能举起红铁烙大骂,但秦钰却摇了摇头,冷笑道:“能不能保住你的这条狗命,就看你说的东西,在本皇子这里有没有价值了。”
“是!”
牛二急忙开口:“三天前,我按约去大皇子府上送些锻造司的情报,因为大皇子要小的盯着师傅汇报上去的打造进度,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大皇子公务繁忙,管家王喜就把我安置在西厢房。”
“结果没一会儿,我隔着门缝又看到,王喜又领着一个披着蓑衣斗笠的男人,鬼鬼祟祟进了隔壁房间。”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里面传来很激烈的争吵声,那男人进屋以后就脱下蓑衣斗笠,头发胡须,完全就是蒙元人的打扮,只不过却长着一张汉人的脸。王喜不敢得罪他,就赶紧叫大皇子过来……”
“慢着!不用听了,把他杀了吧。”
秦钰一脸阴沉,“隔着厚厚一堵墙,你不仅能听到里面的对话,还能看见墙里那人的长相和动作?莫非你会火眼金睛不成!为了保命,居然编造此等拙劣谎言!”
“不要!殿下,您听小的解释啊!”
“西厢房隔壁就是整个府上丫鬟专门更衣的房间,外人严禁踏入,所以王喜才把一些极为隐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