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错！”
岳不群手心狠狠挨了一尺，有些吃痛的缩起手，可看到宁清羽严肃的样子，还是伸出了手掌。
“弟子知错，不该让师妹抄的。”
“不是这个，你怎么就不懂呢！”
又是一尺打在手心。
“弟子不知。”
“不知道是吧。”
又是狠狠一尺。
岳不群有些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为华山大气变暖作出一份贡献。
知道是打，不知道还是打，这要怎么说？
他还是第一次见师父这么认真。
“师父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吧，我承受得起。”
宁清羽的手停了下来，戒尺也掉到了地上。
“群儿，你是我最看重的弟子，为师也是为了你好。
可你怎么就不懂呢？
你以为你耍的那些小聪明为师看不出来？
你生性顽劣，不好修炼，可记得我第一次传你华山心法的时候？”
岳不群低下了头，陷入回忆之中。
那时的他不过六岁，依靠着自己的小聪明和学习天赋让华山派称之为奇才。
那一日，宁清羽教他修炼内功。
岳不群引气之时一不留神分心，当即岔气引起体内气脉混乱，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
这让宁清羽慌了神，连忙招来医师诊治。
而后他才发现自己太多杂念，修炼常规的心法修炼内力容易岔气，走火入魔。
宁清羽不死心的教他混元功，前期只要修炼混元掌这一外功，就能借劲生成内力，而后再以混元功的筋脉走势修炼内力。
可修成内力之后，岳不群还是不能自如的引导内力在自身筋脉流转，一不留神就伤及自身，要不是有宁清羽帮他引导，他的内力都不会有多少进步。
也是因为宁清羽一直以来的照顾，岳不群心底一直记得他的好。
“我自然记得，那时的我心思太乱，修不成内功，是师父您没有嫌弃一直帮助我。”
宁清羽摇了摇头。
“你啊，这容易偏激的性子我早就知道，所以叫你多学习经义，弥补自身不足。
可你有自己的小聪明，总是意气用事，连这经义的皮毛都没有学到。
我气宗剑法讲究意境，剑法注重意势，所以在炼气之时也要修心。
正如修道之人一般，修道先修德，我让你去学孟子不是要为难你，更多是要你去思考何谓仁心德行。
怒则气上，恐则气下，你的气飘忽不定，有太多的杂心，如此心性不足，也难成大事。
这话我一直没对你说，更多是怕你那小聪明太过，自傲伤其自己，又对此不屑一顾，更无法管教。”
岳不群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心性不足一直是他的毛病，要不是有吊坠压制了杂念，他或许都做不到顺畅的修行。
换句话说，没有外物辅助，他什么也不是。
要是没有外挂，他仍然是那个不能修炼的废材，还要受尽屈辱不能进步。
为何还要保持这股高人一等的姿态？为何还觉得他人只是运气好或是嘲笑江湖上的琐事？
觉得他人不行就加以嘲讽，自己有问题就找借口回避。
他也是一个极度双标的人，和那全知全能的大仙没什么区别。
原来....他只是一直都在骗自己。
“我...是真的错了。”
宁清羽拍了拍岳不群的肩膀。
“你更多时候要放下自己的小聪明，去认真的感受、去认真的思考，而不是只知道意思而无法贯通，要是那样学会又有何用？”
岳不群看了一眼手中的纳戒，若有所思。
他确实是小聪明太过了，认为自己比人稍微懂些东西就心高气傲，那十来年的屈辱还没把心中的傲气压下，反而随着金手指的到来越发盛气凌人。
把孟子当成简单的文言文，只是知道意思，却从不会往其中深深的思考。
思维逻辑还是那个层次，认为自己特殊就有着自大自傲之心。
剑术也更多着重招式而非剑意，所学得的各类剑法中都未能领悟其中剑意，只是凭借剑术精妙对敌，还认为自己强得离谱。
其他方面或许也是这样，认为自己足够好了就不去更多的思考，还停留在小人得志的阶段。
换句话说，他还是他，只是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