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双方越来越近,贾弼也是越来越紧张,心中翻来覆去的想着,待会儿若是两人发生冲突,他该怎么去解决。
走近之后,贾弼赶忙主动打招呼,“郝大师。”
“见过郝大师。”
纪北延也对这位首席制符师,抱着礼貌友好的态度。
郝启琮打量了纪北延几眼,突然笑道:“你就是纪北延纪大师吧?年纪轻轻就能绘制完美品质的上品符箓,当真是年少有为。”
纪北延,“……”
年少有为?
你确定你说的是我?
你不是在嘲讽我?
他仔细的看着郝启琮的眼神,终于确定,郝启琮并不是在讽刺挖苦自己,而是真心实意。
略一思索,纪北延就明白了。
郝启琮的年纪不小,恐怕有一百岁。
在一百岁的老人面前,自己这个六十岁,的确称得上年少。
既然对方夸自己,纪北延也准备奉承郝启琮几句,然而他还没有说话,郝启琮旁边的郝雕就“噗”的笑了一声,“年少有为?爷爷,你难道忘了,他六十多岁了!”
“闭嘴!”
郝启琮的笑脸瞬间收敛,怒视着自己的孙子,“赶快给纪大师赔礼道歉。”
面对突然发怒的爷爷,郝雕不敢再像他的名字一样吊,他无奈的低下头,行礼,“纪大师,对不起,我口无遮拦,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纪北延微微一笑,“年轻人有些傲气是正常的,我自不会跟年轻人计较。”
郝启琮又恢复笑容,“纪大师大量,日后若有机会,我还要和纪大师讨教符道经验。”
“能够得到郝大师的指点,是我的荣幸。”
纪北延和郝启琮互相吹捧。
贾弼心中松了一口气,双方看起来很和谐,那就好。
互吹了几句,约定以后交流符道经验,纪北延便和贾弼离去。
两人走后,郝雕不甘心的说道:“爷爷,他纪北延凭什么有跟您一样的待遇?”
郝雕对纪北延的不满,就在于这里。
他认为纪北延不配。
虽然郝启琮依旧是首席制符师,但又多了一个同样有首席制符师待遇的纪北延,谁知道纪北延会不会对郝启琮造成威胁?
“你啊!唉!”郝启琮突然沉重的叹了口气,“你这样子,我以后去了,怎么能放心下你?”
郝雕脸色一变,郝启琮继续说道:“我本来想跟纪北延打好关系,让你拜他为师,以后我去了,他也能护持你,结果你看你干了什么?”
“你和纪北延,有什么仇吗?”
“我和纪北延,又有什么仇吗?”
“我们之间,无怨无仇,本可以成为朋友,你一句话就把纪北延变成敌人,以后怎么在修仙界存活下去?”
“我多次告诫过你,有仇的要以雷霆手段击杀,无仇的莫要轻易结仇,你怎么就不听呢?”
郝雕脸上浮现出羞愧的神色,仗着自己爷爷是明符堂首席制符师,他的确是高傲了些。
“你啊,要学的,还多着呢,好在你爷爷我还不会那么快就死。”
郝启琮摇摇头,知道郝雕的羞愧是暂时的,过段时间他就会忘了,旧病复发。
他毕竟没有真实经历过生死,自然不知道郝启琮说的话有多重要。
郝雕小声说道:“爷爷,你说过,有仇的要以雷霆手段击杀,那我们和纪北延……”
“我们没仇!”郝启琮沉声道:“我看的出来,纪北延没有因为你一句话就记恨你,你也别把他当敌人。”
“过几天,我会邀请纪北延一起交流符道,你到时候就旁听,记住一定要有礼貌。”
“以后我还会经常邀请他交流符道,你也要趁机和他打好关系,争取让他摒弃前嫌,收你为徒。”
郝启琮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郝雕,心中又很是无奈。
自己的孙子,终究还是缺乏历练。
看来以后还是要想办法,让他多磨砺磨砺,他才能有所感悟。
贾弼把纪北延送出明符堂,“纪大师,慢走。”
“贾执事,回去吧。”
纪北延转身离去,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玉法斋,买了几门下品火属性法术。
回家之后,纪北延便开始钻研刚刚到手的水云甲符箓。
凭借着符之道种,以及刚刚学到的符道知识,水云甲的熟练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