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袁叙的不解,田丰一愣,这袁叙是装傻还是真傻?
但是田丰还是耐心地解释道:“主公啊,士农工商,阶级排序。主公的身份注定了不能明面上干商贾之事。”
古代重农抑商,是一种经济思想,也是一种政策。
田丰十分困惑,袁叙怎么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可能是喝酒喝迷糊了吧?
田丰自己对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边袁叙可不管田丰心理活动,而是眉头微微一皱,没想到最让袁叙得意的身份,竟然也成为了一种限制。
田丰这时又说道:“不过各世家大族在暗处都有扶持商业买卖。”
“主公大可以效仿此法。”
袁叙一想,这不就是找个代言人来卖酒吗,于是说道:“元皓说说你的想法。”
田丰献策道:“丰觉得主公此酒,当世之中只有主公有这酿酒密法,主公大可大胆一些,不必在南阳一地先行的销售。”
“直接在洛阳一带、荆州、冀州、徐州这些地方找一合适的人选进行贩卖。”
袁叙疑惑问道:“为何先从这些地方,进行贩卖。”
田丰为袁叙解惑,说道:“洛阳一带,天子脚下聚集了不少达官贵人,纵使此酒开出天价,也一定有人买得起;再加上主公的叔父袁太傅也在洛阳,也可以为主公提供庇护,帮衬一二。”
“荆州、徐州富庶,也没有大规模的受到黄巾之乱的波及,所以有着油水可捞。”
“至于豫州、兖州、并州、幽州这些地方要么受到黄巾之乱,要么地处偏僻运输不易,所以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益州虽然有天府之国之称,但蜀道难,运输不便,而且汉中还有五斗米道,所以也作罢了。”
“还有就是冀州虽然也是黄巾之乱的主战场之一,不过冀州可谓是天下第一州,不仅地大物广,人口密集。就算经历了黄巾之乱也可以迅速恢复起来,所以也可以进行贩卖。”
“所以属下建议直接从洛阳、徐州、荆州、冀州四地开始贩卖。”
袁叙听后,觉得田丰考虑的十分周全,说道:“元皓说得很详细。”
“不过不能一口气吃成胖子,我就先挑选两个地方进行贩卖,先看看效果。”
田丰觉得也有道理,说道:“那就从洛阳和荆州开始吧。”
洛阳有袁隗在;而南阳又是在荆州,方便卖酒。
但是袁叙却说道:“不,先从冀州和徐州开始,我目前已经想到两个合适的人选了。”
田丰问道:“不知是何人?”
袁叙说道:“冀州的中山甄家、徐州的糜家。”
听到这两个家族,田丰说道:“这甄家和糜家,属下倒是都略有耳闻,他们都是当地的巨富。”
袁叙说道:“正是。甄家和糜家经商多年,无论是大大小小的商铺,还是走南闯北的商队都应有尽有,各种关系网也都有。”
“如果能够和他们两家合作,这样一来不仅销售的路子有了,就不需要我们考虑;而且还可以趁机拉拢他们,收他们的家资为我所用。”
田丰一听袁叙还有这种打算,当即笑道:“主公英明!”
袁叙说道:“元皓你亲信书信两封给他们两家,我也会让王越、袁十九各自护送一辆马车的酒去甄家、糜家那里。”
“有了此等美酒,我就不信以他们商人的眼光会不来南阳和我谈这笔买卖。”
田丰完全同意袁叙的话,说道:“商人逐利,无可厚非。甄家和糜家能成为当地的巨富,以他们的眼光不可能看出这酒所包含的巨大利益。”
“而且他们两家还可以通过这次交易,和袁氏搭上线,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们都没有理由不来。”
袁叙心中却想着:“而且他们两家都有美女,这也关键。到时候我袁叙不仅要财,也要色。”
之后的一天里,袁叙让人装车两辆美酒,让王越和袁十九分别带上田丰所写的书信,并都派上十余名剑客,外加五十名精锐士兵就陆续踏上了去冀州和徐州的路上。
看着两支车队远去的背影,袁叙轻松笑道:“总算走了,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田丰也笑道:“是啊,王越和袁十九两个人可以说是太傅安插在主公身边的眼线。”
“虽然说他们不会害主公,但终究不是可以推心置腹的自己人,还是会让人不适。”
袁叙微微一笑,看着远方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