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袁绍听了袁隗的解释,这才就悬着的心放下来,说道:“既然如此,是绍多虑了。”
袁隗得意地轻抚长须,眼神之中满是胜券在握的色彩。
只是袁隗这次的盲目的自信,将给他带来一次致命的打击,同时也将东汉王朝的灭亡推进了一大步。
……
洛阳,雕栏玉砌的皇宫大殿此刻弥漫着破败的气息,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感。
这是何进,张让等人死后的第一次朝会。
刘辩神色胆怯地坐在龙椅之上,反而是一旁的刘协面无惧色地望着下方的群臣。
朝会之上,经过一番长时间的清点,最后统计出了这次皇宫的损失。
宫殿,房屋烧毁众多;宦官基本死光;宫女留下的也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多数宫女趁乱外逃,还有一部分死于混乱。
最关键的是传国玉玺竟然不见了,而且连何太后也被大火烧死。
刘辩得知自己母后死了,心中悲痛万分,顿时号啕大哭了起来。
一旁的刘协脸上也表现出一副痛苦的样子来安慰着刘辩,但是眼神中时不时闪过的喜色,说明了他内心是十分高兴的。
毕竟是何莲杀了刘协的母亲王美人。
两人可是有着血海深仇。
董卓进入洛阳的第一天,军人出身的他,当然知道兵权的重要性。
于是他一边派人收买大将军何进的部下,另一边又和袁隗打打感情牌,说说当年在袁隗麾下当掾吏,学到了许多东西,受益匪浅。
而且董卓还向袁隗表示只要洛阳一安定,刘辩给他的麾下镇守西凉多年的士兵一些赏赐,过几天自己就率领大军撤去洛阳,返回西凉去。
袁隗这只老狐狸打了一辈子鹰,没想到这次却被鹰啄瞎了眼。
没办法,这次袁隗膨胀了。
一次性解决了东汉以来外戚和宦官这两大股势力,让朝廷的主导权又回到了世家大族手上。
……
另一方面袁叙得知董卓进入洛阳,心一紧,知道要加快速度了,洛阳马上就要姓董了。
袁叙已经命人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计划明天就出发离开洛阳。
为了保险起见,袁叙早就在数日之前就派人去南阳的田丰,让田丰派兵接应他们。
当天下午时分,袁叙和袁绍、曹操等京中好友痛饮几杯,作为散伙饭。
众人举杯觥筹交错,喝得十分尽兴。
袁叙眼光扫过袁绍、袁术、曹操三人,心中暗道:“下次再见面,我们应该就是敌人!”
……
夜里,袁叙来到太傅府,最后一次拜别袁隗。
因为袁叙知道今日一别,他和袁隗不可能再有下次机会相见了。
袁隗喝了一口茶,对袁叙说道:“承高,现在朝堂刚刚恢复正常,正是需要你这样的袁氏子弟来出任要职。”
“荆州牧虽好,但是洛阳中枢才是升官之道。要不你还是留在洛阳吧,那荆州不去也罢!”
在袁隗看来袁叙是荆州牧,不是荆州王,荆州更不是袁叙的封地。
不管袁叙将荆州治理的再好,也不过是一笔政绩而已。
以袁隗的见识和头脑是无法理解袁叙非要去荆州的想法。
而袁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要到了荆州牧一职,怎么可能放弃。
袁叙辩解道:“叔父,现在洛阳的局势瞬息万变且龙蛇混杂,叙还是去荆州避一时之安全为上策。”
袁隗摇头轻笑道:“承高,你好歹是上过战场,征战四方的人,现在为什么如此胆小?”
“还洛阳局势瞬息万变,老夫告诉你,一切都在老夫的掌握之中。”
袁叙看着有些得意忘形的袁隗,隐晦地说道:“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
袁隗双眼一眯,心中涌上一丝不喜,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的长须。
春秋战国时期,晋国的太子申生留在国内反而死了,倒是流亡在外的重耳反而活下来,最后还成为晋国君主。
袁叙这话不是说他留在洛阳会死,他去荆州反而会活?
袁隗顿时不高兴了,低声质问道:“承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叙想了一下,觉得袁隗也算是自己在东汉的亲人,于是还是试探性地劝说道:“西凉的董卓,我曾经在讨伐黄的时候,听说过此人,知道他……”
只是袁叙还没有说完,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