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坡之上的刘晔望着下方跪地求饶的严军士兵,下令道:“让他们脱下衣服,我们的士兵穿上他们的衣服,再找几个识相的严军士兵,去骗开乌程的城门。”
周泰、凌操、陈就纷纷抱拳道:“诺。”
刘晔遥望着嘉兴城的方向,心中暗喜道:“主公,我计成了!”
……
又一连过了十天,这段时间里严白虎整日惶恐不安,坐立不安,寝食难安。
自从严舆带兵去乌程之后,严白虎心神不宁,心中总是隐隐觉得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尤其是就在前两天的夜里,驻扎在城外的袁叙大军突然悄无声息地撤军离开了嘉兴城外,这让严白虎更是摸不着头脑,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夜里,嘉兴城外突然出现一支数百人的残兵败将。
严军的守城士兵发现后,立刻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这支残兵败将中立刻涌出一人,带着大喘气地回答道:“我们,我们是乌程的守军,快,快放我们进城。”
听到是乌程的守军,守城将领一下子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赶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来嘉兴了?”
下面的领头士兵回答道:“敌军实在太多了,乌程我们没有守住,被敌军攻破了。”
“二将军这个时候刚好赶到乌程,我们就和敌军在城中和敌军厮杀了起来。”
“二将军不敌贼将,阵亡了。”
说完,还让手下将严舆的尸体抬了起来,试图让守城士兵看清楚一点。
守城士兵一听严舆死了,心中大感不妙,这对严军的士气可是有着极大的打击。
守城将领顺着火光看向城下的残兵败将,只是他们个个脸上都是灰头土脸,身上的甲胄血迹斑斑,这里破一块,那里又破一块。
有的士兵没有头盔;有的士兵甲胄不整;有的士兵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依靠着长枪才勉强支撑;有的士兵直接瘫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还有的士兵奄奄一息,被其他士兵费力地搀扶着。
不过只要守城士兵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一丝极为不合理的地方。
城下这支残兵败将虽然个个丢盔弃甲,甲胄穿戴不整齐,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丢失自己的武器,就连被其他士兵搀扶的伤员士兵,他们的腰间被佩戴着一把腰刀。
还有就是他们左边手臂的地方都盖着一层破布,以此来掩饰手臂那里绑着一块白布。
守城士兵看着天色夜黑风高的,也不敢私自开城门,于是说道:“下面的兄弟们,要么你们今晚先克服一下,就在外面休息一下,等下我们会放一些吃食给你们。现在袁叙的大军已经撤退了,你们可以放心在外面休息。”
“明日早晨天一亮,我就汇报了主公,再让你们进城。”
下面的领头士兵大喊道:“什么!让我们待在城外!”
“我们拼死从袁军手中把二将军的尸身抢了回来,一路上饿着肚子赶到这里,你们竟然不相信我们,还大晚上的让我们待在城外。”
“这是什么道理,叫主公出来评评理!”
这时身边的士兵也起哄道:“早知道,还不如拿着二将军的尸身去袁军那里领赏。”
“是啊,我们拼死拼活,就这样对待我们,我们不服!”
“再不开城门,我们就投袁军去了。”
守城将领一听城下士兵的威胁:再不打开城门,他们就拿着严舆的尸体去投降袁叙。
他的心中顿时愤怒不已,一群败军之将竟然还敢威胁我。
同时他又想到,这要是让严白虎知道了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严舆的尸身被袁叙拿了,那严白虎还不剥了自己的皮。
一想到这里守城将领心中不由打了寒颤,太可怕了。
又想到袁叙已经撤军数日了,下面又只有几百残兵败将,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于是准备打开城门,顺便教训一下他们。
眼看城池下面的士兵好像有离开的趋势,守城将领立刻喊道:“等下,我这就命人打开城门。”
下面的“残兵败将”一听,眼神透出喜悦和一丝嗜血的杀意。
守城将领走下城墙,一边下令打开城门,一边让手下士兵通知严白虎,乌程的溃军带着严舆的尸体回来了。
不一会儿,厚实的嘉兴城门就缓缓地打开了。
守城将领带着一群严军士兵过来,准备对这群败军秋后算账了。
这群乌程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