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朗声道:“田郡丞,张将军。延自从加入南阳军以来,一直都是尽心尽力,一心只为了我们南阳好,决没有半点私心。”
田丰和张郃对此,肯定地点了点头,十分认同魏延的这段话。
在他们看来魏延虽然年少气盛中带着一丝桀骜不驯;毕竟有本事的人多少都有自己一点脾气的,这个是可以理解。
而且张郃觉得魏延是个有想法的将领,如果能够好好培养一下,魏延将来必定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魏延继续语出惊人地说道:“可是现如今,我们南阳已经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如果我们此时此刻还不采取必要的措施,将来我等都要成为他人的阶下囚!”
田丰和张郃听到这里,脸色不由一凝,相互对视一眼。
他们并不知道魏延现在所说的危机从何而来?
现在的南阳郡背靠荆州的袁叙,后方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唯一潜在的危机可能就是东边的袁术,只是以现在南阳郡的实力,完全不虚袁术。
田丰和张郃没有理解魏延的意思,主要是他们并没有站在魏延的角度思考问题。
魏延见田丰和张郃一脸的凝重外加几分的疑惑,心中大喜。
田郡丞和张将军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是我魏延一次表现的机会。
于是魏延兴致勃勃地说道:“田郡丞、张将军。我们南阳郡地大物广,人口殷实”
“南阳郡西到益州、东达豫州……北上司隶,可谓是四通八达,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田丰和张郃微微点了点头,南阳郡的确是战略要地。
说到这里,魏延突然脸色一变,义愤填膺地说道:“可是现在呢?冯太守已经先后两次将南阳郡部分的土地没有任何条件的就割给袁叙了。”
“第一次只割了樊城等地,这让我们失去可以直取襄阳的优势;而这一次又是没有任何利益的割地了,直接将蔡阳县、析县以西的地方拱手让人袁叙。”
“这就直接等于我们失去了南阳郡西边的地盘,益州已经没有接壤了。”
“如此反复下去,冯太守今天割一地,明天又割一地,后天再割一地……”
“南阳郡即使再大,也总有割完的一天,那么这南阳郡很快将不归我们所有了,全部都要姓袁了!”
田丰和张郃脸色古怪地看了魏延一眼,这本来就姓袁。
魏延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注意田丰和张郃表情变化,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次我们在长安城与马腾和韩遂等西凉人斗将,我们军的张将军和徐将军也皆有出战对决西凉将领。”
“而且张将军你还胜了一局,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赢来的右扶风那一半的地盘全部都给了袁叙,我们南阳军一点好处都没有。”
田丰轻咳一声,解释道:“虽然我们也有派人出战,但这是冯太守的命令,要作为他女儿的嫁妆,我们当手下的,也只能遵从冯太守的话。”
魏延听到这个,当即反问道:“袁叙何人也?难道冯太守他不知道吗?”
“袁叙在争取长沙郡的时候,先是假装设宴,然后趁机诛杀苏代等人,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长沙郡。”
“袁术攻打庐江郡的时候,袁叙又硬生生从他兄长袁术手中抢过来小半个庐江郡。”
“袁叙如此行事,绝不可小觑,延敢断言,将来如果袁叙觉得南阳郡有机可乘,必定不会因为现在冯太守割地之情而手下留情。”
“田郡丞、张将军。袁叙能够在短短数年之内,起兵拿下荆州、扬州两地,他绝非等闲之辈。”
“我们万万不能轻视袁叙和任由冯太守这样胡作非为。”
“现在冯太守不仅嫁女,而且还割地,等于是在养虎为患,长此以往,不可不防啊!”
田丰和张郃闻言之后,再次相互对视一眼,还是沉默不语。
这时田丰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魏延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在旁的张郃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于是正色地问道:“文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魏延郑重地说道:“张将军,延想说的无非就是我们不能再这么顺从袁叙了,我们应该劝说冯太守和袁叙抗争到底,不能再继续割地了。”
“延宁可战死在守卫南阳的战场之上;也决不愿意活着眼睁睁的冯太守把南阳土地割让给袁叙。”
魏延是军人,他认为张郃也是军人,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