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逢纪的理由无懈可击,侄儿给叔父送礼,合情合理;但是早就知道嘱咐的守卫十分坚决地摇头道:“这件事我没办法做主,你们还是明天来吧!”
逢纪继续说道:“既然你没办法做主,那你就通报一声,让你家主公来做主。”
说完之后,十分懂事地示意身边的护卫,悄悄地递上一袋钱财,想要以此行个方便。
逢纪也是知道“宰相门前七品官”的道理,想起来襄阳的种种情况,逢纪知道不给这些守卫一点好处,恐怕是不容易见到袁叙。
可是让逢纪没有想到的是,原本表情冷漠的州牧府的守卫看到这袋钱财之后,变得异常的“兴奋”与“火热”就差拔刀问候逢纪了。
守卫爆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拿回去!”
“要不是看在这几天是我家主公在准备大喜之事,需要讲究和气,不能见血。不然就冲你刚才想贿赂我这件事,我就可以把你们统统都拿下!”
“行了,你们快走吧。我告诉你们,除非是这天塌下来了,不然我家主公是不会见任何人的!”
只是守卫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一个荆州官员打扮模样的男子迈着平稳的步伐走进了州牧府。
守卫也没有拦他,任由他进去了。
这可把逢纪、袁熙等人看呆了。
不是说天塌了才能见到袁叙吗?
怎么这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进去了?
难道这个人隐身了,荆州的士兵看不到他?
此人正是袁叙的绝对心腹沮授——的弟弟沮宗。
沮宗他每个月都会把沮授整理荆州各郡生产情况的文书送到袁叙这边来。
不过沮宗也仅仅是把文书送到州牧府前院,并不是能见到袁叙。
而这边不明所以的众人,看到沮宗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去了,心中顿时有些恼火。
袁熙当先不满道:“那他是干什么的,怎么就可以进去?你不是说除非天塌了,不然你家主公任何人都不见吗?”
守卫瞥了一眼袁熙,冷声道:“我用得着跟你解释吗?”
“不要挡在这里,速速离开。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看着州牧府的守卫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中,冀州使团当中一名壮汉看不下去了。
怒火中烧的壮汉,只不过三步并两步,就直接闪现在守卫面前,然后以迅雷之势将自己粗大的手掌直接拍在他的肩膀,凶意十足道:“让你进去通报,你就通告,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还对我们不客气!你不客气一个试试看!”
这名壮汉不是别人,正是冀州虎将,河北四庭柱之首——颜良!
这名守卫顿时就感到有一座大山直接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险些让他跌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旁边的守卫们见状,纷纷拔刀、持枪向前对准颜良,口中大喝道:“放肆!敢在这里撒野!找死!”
但是顾忌同僚,众守卫并没有动手。
而颜良面对着眼前的一切,只是用锐利的双眼,扫视了一眼,随即眼神中就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而就在这时,从守卫身后走出一位彪形大汉,面露杀意道:“阁下好胆量,竟然敢在这里闹事,难道就不怕走不出这襄阳城吗?”
颜良上下打量彪形大汉穿着的盔甲,开口问道:“哦,你是何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口气?”
彪形大汉朗声道:“谯郡许定。”
此人正是许褚的兄长许定。
原本许定和张辽的兄长张汛被袁叙安排一起去长沙接替蔡瑁,统领荆南四郡的兵马。
可结果许定刚到长沙不久,就突然大病了一场,之后就又送到了襄阳来养病。
等许褚病好了以后就没有继续前往长沙,而留在了襄阳,继续担任袁叙的亲卫。
颜良看了一眼许定,再次问道:“那许褚是你什么人?”
许定回答道:“他是我兄弟。”
颜良闻言,朗声一笑,随即松开了放在守卫肩膀上的大手,对着许定挑衅道:“好!不知道我今天是否有幸可以见识一下许褚的兄弟有几斤几两?”
颜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摆明是要挑战许定。
武将的尊严是自己打出来的,许定当然不会认怂。
只见许定双眼冒出十足的战意,随即挥了挥手,围在四周的士兵会意纷纷四处散开,给颜良和许定留出充足决斗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