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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我能够对抗复制体的我了……我有足以贯彻我心中信念的力量了,伙伴们……”
虽然明知没有问题,但看到郑咤活蹦乱跳的从复活祭坛上下来,李萧毅还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听到周围不约而同的响起一片出气声。
虽然不太理解中洲队这“死去活来”所发生的事情,但作为部族最大金主和威慑力量的中洲队来了,黑衣人部族自然要盛情招待一番,满桌子都是各式烤鱼、烤羊、烤骆驼……
酒足饭饱之后,眼看郑咤还在不停的吃喝,而且大胡子也有话想和他聊聊,李萧毅打个招呼,就从餐厅走了出去,却看到身后跟着二个黑衣人部族的卫兵,说是“方便”满足贵客的要求。
听到这个回答,李萧毅轻哂一下,凌空飞起,召唤出“穿云箭”,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到李萧毅在“百亿光年”号上忙完,干脆就睡在了上面,直到天亮才回去和众人会合,“你昨晚跑哪去了,是去找********了吗?”程啸果然是本性难移。
“我去放星星去了。”
“放星星?”
李萧毅才不管郑咤他们和大胡子等黑衣人部族说了什么,反正世界很快就会不一样了,彼此告别之后,中洲队一行15人就登上了“恐龙特急克塞号”,向着强纳森所在的位置,中国的上海疾驶而去。
路上,郑咤简单向李萧毅介绍了一下强纳森来信的情况,“昨晚也不知道你到哪里去,所以我们先看过了,好像强纳森和伊莫顿在一起,找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楚轩认为可能和制造这个恐怖轮回空间的‘圣人’之类的有关……”
以“恐龙特急克塞号”的速度,从埃及出发之后,很快就超过了地球转动的速度,抢在了太阳的前面,甚至因为他们从埃及出发时是中午,结果一头冲进了中国黎明前的黑暗之中,倒是方便他们着陆了,而按照强纳森信中所说,着陆地点选在了上海。
叮叮当当的有轨电车,苏州河上的外白渡桥,闪耀着霓虹灯光的十里洋场,浑身咖喱味的印度阿三,戴着藤帽打着绑腿的安南巡捕,西装革履、趾高气扬的各国洋人,一口流利外语的金丝眼镜买办,身穿旗袍、牵着宠物狗的摩登女郎,一掷千金的富豪子弟,穿蓬蓬裙参加化装舞会的女大学生,盛况空前的集体婚礼,红透半边天的著名歌星及其粉丝群,摆着诱人姿势拍睡衣广告的模特儿女郎,熙熙攘攘的股票交易市场,拥挤热闹的电影院……
或许这是许多人心中民国时期上海的典型形象,但除了这些之外,上海还有这些。
走街串巷、黝黑干瘦的黄包车夫,卖白兰花和梨膏糖的饶舌小贩,满脸菜色的码头苦力,收音机广播里放送的昆曲和京剧,用“标准石油”铁皮桶搭建的闸北棚户屋,衣衫褴褛、偷偷剥树皮充饥的乡下乞丐,面黄肌瘦、神色黯淡的大烟鬼……
甚至更糟,夜晚黑帮械斗枪战,白天洋人耀武扬威,租界巡捕也甚是蛮横,随便打死几个人都不当回事!至于因为吃不上饭,穿不上衣而饿死冻僵的“路倒”,就更加司空见惯了。
何况早在1937年,随着淞沪会战的失利,上海已经被日军所全面占领,只留下所谓几个英法租界还苟延残喘,上海市面上早已经是黄皮的日本兵和披着羽衣、穿着和服到处横行的日本浪人。
“回到这个年代还真是不方便,”李萧毅不无郁闷的抱怨,因为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太低,他的海量高科技设备也发挥不了太大作用,除非他自己完全建立一套监控体系,“上海这么大,我们上哪去找强纳森和伊莫顿他们?”
“如果找不到他们……”楚轩说了半句。
“我知道,那就让他们来找我们,我知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暴力的念头。好了,已经对所有的无线电频段进行压制,下面你的话会在上海地区每一台收音机里播放,就是高音喇叭也以无线震荡的方式提供能量来工作,基本上讲应该能够覆盖上海95%以上的租界区和生活区,至于棚户区,因为那里没有相关的设备,就没有办法了,不过想来伊莫顿也不带他那女朋友去那种地方吧。”李萧毅一边说,一边递给楚轩一个话筒。
当时各地来上海谋生的农民,从乡下运来毛竹、芦席和篾片,把毛竹烤弯,插在地上,搭出一个半拱形的架子,上面盖上芦席,周围捆上茅草,在向阳的一面割出门来,地上铺块烂棉絮,就是一家人的住所。这种简易窝棚俗称“滚地龙”,高度仅到成年男子的腰部,进进出出必须深弯腰,夜里回去瞧不见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