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从驻兵的卫所调集军马,要将冲县上下的贪官污吏,统统地一网打尽!
“老爷,是不是另外有情况啊……”
冯英跟在秦霄左右,有些年头了,深知整治贪官是皇帝的重中之重。
一涉及这个,秦霄就有杀红眼的势头。
“城中的百姓对那县令的评价,那许墨似乎是个好官,而且,百姓们对此案的态度,似乎也是一面倒。”
见秦霄余怒未消,冯英眼泪汪汪地劝道:“奴才忠心为陛下,这些话不能不说的啊。”
秦霄心中的怒气不减,抄起桌上的汽水,连灌了几大口。
清凉感觉入腹,让他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简单,那就去刘氏的家中,仔细地问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等查明真相,朕即刻砍下他的头,高挂城门上!”
秦霄说去就走,马上带人又出了门。
“请问这位小哥儿,你知道今天那被打死的张小七家中,该怎么走?”
秦霄在街边,向一个面摊的小贩问道。
“张小七家?”
“对!”
“简单,顺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到第三个路口从右拐,再走到第四个路口左右拐……然后,看到一间破草屋,那就是他家了。”
小贩说的唾沫星子乱飞,热情地跟秦霄比划。
秦霄听懵了,绕来绕去,记得住才怪。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冯英。
冯英赶紧地一缩脑袋。
他也一样。
万岁爷火气正大,等会儿要是走错路,自己可惨喽!
“那小哥,给你二两银子,你能带我去吗?”
秦霄打算拿钱砸人。
小贩打量了他一下:“什么意思?你这么瞧不起人是吧?”
“我在这儿卖的面条,味道顶呱呱的,六十文钱一碗,就这人们都要抢着吃,这会儿中午了,最少卖个五六十碗的!”
“为你二两的银子,来回折腾半个时辰,我损失大的多!”
什么面条,六十文钱一碗!
秦霄大吃一惊。
像这样加了就那么几条肉丝的清水面,最多不到十文钱!
“我给你五两!”
秦霄懒得多纠缠,去张小七家要紧。
“保准带您过去!”
小贩拍胸脯地叫起来,又对旁边一个卖炊饼的人喊道:“老哥儿,等会儿你帮我煮煮面,挣的钱咱们对半分!”
那人迅速地点头。
秦霄:“……”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昨天就见识过了,不过不像现在这么愤怒。
因为刚才许墨断案的原因,秦霄将这两天接触的所有人们,都当做县令一样,黑心透了!
“老先生,走吧。”
在面摊小贩的带路下,众人弯弯绕绕,好久才来到了城市的边缘地带。
杂草丛生的野外,只有一间破烂的茅屋,门口有几名捕快。
“老丈,没事儿我先回了。”
小贩正要回去。
“慢着!”
秦霄终于爆发了,俯瞰天下,那种势如江海的杀伐威严,顿时爆发出来。
“一碗不到十文的面条,你怎么敢卖到六十文钱的?”
小贩也被秦霄吓了一大跳,忙道:
“老丈,面条的价格都是经过县衙的同意的。”
“绝对公平无欺!”
小贩哪里见过这阵仗。
“一碗面六十文钱说起来贵,可我那是在闹市中心的街边啊,不算贵的!”
“再说,我每个月给县衙交的摊位费,就要二十两!”
本来,秦霄听到价格要经过县衙的审核,还觉得是个好办法。
然后就听到,二十两银子的摊位费,他的怒气值蹭蹭往涨满!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县令许墨!
“你给了县令大把的银子,他们当然给你通过。”
“你们是蛇鼠一窝地勾结!”
“贪官也好,奸商也好,都是该死!”
许墨的死上加死!
冯英生怕陛下气急了,在这儿动了杀心。
毕竟,秦霄一路上微服地走来,还没在街市上暴露身份过。
“老爷,正事要紧。”
秦霄一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