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顿时觉得,户部的官员们,全是废物。连记账都不会!这些酒囊饭袋,留他们何用?秦霄不由产生了户部也要整顿的想法。那些如女人裹脚布般又臭又长的账本,也敢拿来给他看。居心何在?户部,也要整治!秦霄正看着,长公主驾到。“闺女你来得正好,帮朕瞧瞧,丰州的公关费,在不在账本上。”“既然是官府报销,花了银子没理由不报账的。”事关许墨,秦霄不想找别人,找女儿帮着瞧瞧正好。长公主答应一声,秦霄赐座叫她坐在身旁。长公主翻看了一下,最后指着数额特别大的建设类账目。“父皇,我觉得公关费应该在这儿了。”秦霄点头:“嗯,跟朕想到一块去了。”“这里的支出最大,那些公关费放在这儿,不特意找就根本不起眼。”长公主很快又指着军事开支:“这里面,也可能含有公关费。”“还有马路的支出这项,或许也有。”忽然,长公主惊讶的叫了一声。“父皇,许墨上任才几个月,赋税就涨了几倍!他真是厉害啊。”“还有这账目,比户部做的强太多了,难道是户部有能人了吗?”秦霄不高兴地道:“是户部那群废物,都查不出丰州账目的问题,才让杨达带过来,让朕自己看。”这么好的记账方式,户部居然抄都不会吗。生怕朕知道他们的账目问题?“哎,通过账本看来查不出丰州问题的。”秦霄靠在龙椅背上。可丰州的账目,一定得查。这倒是跟处置许墨无关。“看样子,朝廷派出大员入丰州细细地查,不然很难查出问题来。”“可朝廷大张旗鼓地介入,又有些师出无名。”“许墨在丰州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事,朝廷跑去查他,会让天下人怎么想?”“可怎么才能抓到那小子的把柄?!”听到秦霄不住地叹气,长公主捂嘴地偷笑。长公主脆声地道:“父皇,您真的太在意许墨了。为了他费劲了心。”秦霄苦笑。他确实一直在不停地琢磨,说什么都想找到许墨贪污的确切证据。但这个许墨,真难缠啊。不但让他始终停留在暴走的边缘。真正到了查的时候,偏偏连蛛丝马迹都没发现。简直滑不留手,狡猾无比。当然,心里这么想,秦霄不可能在女儿面前认怂。他很快豪气地一挥手:“想杀许墨,还不是朕的一句话而已。”长公主听了大惊:“父皇不可!许墨是贪,可毕竟功大于过。”“再说了,您也说他得民心,父皇您要三思啊。”长公主攥紧了拳头,生怕父皇冲动下做出不理智的行为。“而且,以许墨的本领,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贪点儿也无伤大雅。”“等许墨贪的惹起了民愤,那时候再动手不迟。”听到这话,秦霄更觉得气馁。现今连身边的女儿,都认为可以放过许墨了吗?!想等他惹起民愤?难啊。想当初,许墨从冲县离开,百姓们夹道相送啊。只是,政绩好,真的可以掩盖罪行?
秦霄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又想到了老百姓。秦霄只能摇头。现在处置许墨。已经不是皇帝与许墨的私人问题,甚至不是朝廷与地方的规则问题。不然的话,他皇帝要杀个贪官,还需要什么证据。杀了就杀了。可关键是,许墨站在民心那一边啊。这就不好下手了!秦霄可不想被老百姓们戳脊梁骨,骂做昏君的。那是会在史书上留下臭名的。大周开国某某年,丰州父的母官许墨,被皇帝无故诛杀?那不好办!现在杀是找不到理由了。就连点把柄都抓不住。甚至,都不好派人公然地调查。人家丰州上下正热火朝大干经济建设,朝廷咱突然派人来调查你们的问题。这叫丰州的所有人怎么想?官员们怎么想?秦霄只能郁闷的叹息。“他贪银子先不提,论许墨的做事,还真是个好官。”“许墨之前让冲县富裕,现在又让丰州局面大好。”“半年多钱,丰州还需要朝廷拨钱粮才能维持,现今呢,都缴了大笔的赋税了。”秦霄叹息:“正因为这,朕才犹豫啊。”见乾坤独断的父皇,居然露出患得患失的表情,长公主笑了,脱口道:“许墨的治政水平,我看连宰相都难以媲美。”要知道,
许墨说女子能顶半边天的话,说到了长公主心里。长公主又道:“父皇,许墨如果真的犯了些过错,还请父皇稍微地包容。”“父皇之所以恨那些贪官,是因为贪官祸害百姓,使得民不聊生。”“许墨虽然贪,却为百姓做了大好事,为百姓谋了福利的。”秦霄陷入了沉思。连身边的女儿,都对许墨这么地认同,这小子也太能行了吧。再想想自己任用的宰相,陈永,虽说也有不小的治理才能。可自己敢说,陈永就不贪吗?未必。也只是藏得好,没露出马脚罢了。主要还是,这些都是跟随自己十几年了,一起打下的天下,不太好认真去查。由陈永,秦霄又想起朝堂上的重臣们。这些人,搞不好贪得更多。天底下,似乎没几个官员不贪。这也是,为什么青史留名的清官那么少。物以稀为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