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贪的不知道死活。还有,丰州上下的官员们,也是胆大包天。就不想想,那么多的银子,都不分出来打点下,敢独吞!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许墨和丰州的官员们,贪了至少千万的银子。陈永又是恨,又是心里痒痒。都没把自己这个当朝宰相放在眼里。陈永气咻咻地下了楼。一出门,就驾车的护卫吩咐道:“先找个客栈住下。”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丰州最豪华的客栈,水云间。在得知一晚上要五十两银子的时候,陈永嘴角直抽抽。作为当朝的宰相,他不缺这点儿银子。关键是,这客栈赚了那么多,自己却一个子儿都收不到!忍不了。简直没把自己放眼里啊。愤愤地走进客栈,陈永忽然地惊觉,自己,是不是恍惚来到了皇宫。汉白玉的地板,金丝木的用料咱就不说了,窗户都是琉璃的。还有,屋子里的软榻,起了个名字叫什么‘席梦思’,又柔软又舒服。随从看到陈永一副享受的表情,小声问:“皇上来这儿为了什么?”“陛下到底知道丰州的情况吗?”陈永破口地大怒斥道:“你这不废话嘛,皇上可能不知道吗?这情景都怼脸上来了。”“要是不知道,陛下何必老是微服来访?”“还上次是冲县,这回是丰州,明摆着奔着许墨来的。”话说到这儿,陈永忽然地顿住,眼眸尽是冷意。他的脑海里在飞速地思索。秦霄肯定知道丰州的巨大变化。丰州赚了这么多的钱,明显贪污大了的情况,陛下也隐忍地不发。这说明什么?说明,秦霄正在暗中部署?越想越觉得是的。陈永断定。秦霄肯定是铁了心,要扶持个能对抗自己的势力。否则,秦霄没理由对这么大的贪污案坐视不管?以秦霄对贪官的憎恨,恐怕早就许墨为首的丰州官员,集体地送上路了。还有那个皇城司的杨达,三天两头地京城,丰州来回跑。丰州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杨达肯定也最清楚,而身为宰相的他,竟然没听到一点风声。这说明,杨达也得到了皇上的授意,故意不跟自己透露。这是,已经容不下自己了么?恐怕,皇帝在等着许墨这批人起势,做大,然后跟自己分庭抗礼?!想要我完蛋?这大周,可不是秦霄你一个人的。想当年,许多的弟兄跟着,齐心协力才打下这个江山。陈永的神色,一会咬牙切齿,一会狰狞恐怖。“准备下,本相明天要见见许墨。”随从立刻退出去安排。透过玻璃窗户,陈永将大半个丰州城尽收眼底。他身上的戾气也逐渐地浓厚。亲眼目睹丰州的巨大变化,再想到秦霄对自己的疏远,还有那些不合常理的举动,陈永生出了强烈的紧迫感。
他喃喃地道:“在这么下去,秦霄迟早要对我下狠手。”“秦霄啊,你当你的皇帝,我当我的臣子,大家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陈永猛然起身,关紧了窗户,又确定门外无人后,才取出纸笔,疾快地书写起来。良久。“来人。”陈永走出房间,喊来随从,交给他一封书信:“速速送回京城。”“送到西街醉仙酒楼的掌柜手中,不得有误!”随从肃然地点头,身形很快消失在夜色里目送随从走远,陈永才稍微地长吐出一口浊气。第二天一大早。陈永就奔丰州府衙而去。陈永觉得必须要尽快见上许墨,早作对策。万一,皇上和许墨联手起来,那就麻烦大了。对于许墨,哪怕拉拢不过来,起码也要让他不敢与自己为敌。想来,许墨一个小小的知府,再说又那么贪,应该不难拿捏住他。抱着这样的想法,陈永就走到府门前。但,没等他踏入大门,就被看门人不客气地拦下。“想见许大人,要先交银子当见面礼。五百两。”“来之前也不打听点清楚,就贸然地硬闯,不怕被乱棍轰出去啊?”陈永皱起眉头。见个面都要五百两?许墨贪的比他还要夸张!陈永脸沉下去:“我有要事找许墨,赶紧让一边儿去。”从来只有这看门人横的,还没见过求见许墨,还这么嚣张的。卫兵直接炸裂:“你哪儿来的?竟然直呼我家大人的名字?”“真是不懂规矩。别浪费我时间,要见许大人先交五百两银子,然后边儿上候着去。”
陈永也火了。身为当朝的宰相,从来只有他仗势欺人,什么时候被个看门的欺负到头上。就算去皇宫,也不曾有人敢敲他的竹杠。陈永当场就要发作。但瞬间又冷静下来,他想到自己的来意,现在可不是跟下人计较的时候。当即,陈永压低了声音:“我乃当朝的宰相,姓陈名永,还不闪到一边儿去。”看门人哼哼,哼哼地冷笑,仔细地瞅了他几眼,高高扬起了头:“我说你是真会装啊!当朝的宰相大人,那不在京城忙着,大老远的跑丰州干嘛?你唬谁呢?”“再说了,就算你是真的那位宰相大人,入乡随俗,也要守许大人的规矩。”卫兵冷嘲热讽着,还故意地掂了掂放在旁边的杀威棒,那意思,再特么碍事儿,小心对你不客气。陈永还没说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