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怒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给朕说说,丰州的官员,还有不贪的吗?”“那么多的银子啊,二三十万两,都花在了青楼里。”秦霄越骂心越疼,心疼银子啊。听到皇帝语气不善,孙桓吓得腿一软,当场跪了,颤声道。“陛下,我们可真没贪污啊!”“那座青楼,说到底也是咱丰州府的产业啊!”秦霄愣住了。那青楼不是许墨个人的?而是官府的?官府也开青楼?没想到,居然意外了解道了新情况。官府开青楼,真是从所未有。他立马地喝问:“你给朕说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官府也开下流的青楼来赚钱,你们还有点体面没有?”听到秦霄的喝问,孙桓很无奈。他也曾经这么地问过许墨,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但最后被许墨说出的理由堵得哑口无言。想了想,孙桓只能搬出许墨的解释。“启禀陛下,臣当初,也曾经对许大人说过,这么做不好,”“不过,许大人的说法却是,食色欲也,这个行当,从古至今都禁不了。”“与其民间发生卖女儿的凄惨情景,不如通过官府的管控来改变。”“青楼由官府来管理,可以从根本上杜绝这样的事发生。”“青楼的生意好了,其他的青楼也会跟着学习。”“青楼里的姑娘,都是为了钱自愿来的,还能定期地回家探亲,名声是不好,可毕竟有银子赚啊。”秦霄听得一愣一愣。青楼妓院这些,确实不可能禁绝的。许墨解决的手段,倒是很新奇。以前,秦霄也下令禁止开妓院。但到了现在,青楼还不是禁止不了,只能任由其发展。丰州的官府亲自开青楼,倒是能让这个行业悄然地发生转变。似乎,这个解决办法看起来还不错。孙桓又道:“因为青楼现在是官府的产业,所以,说起来每个月公关费巨大,但实际上,相当于左手交到了右手,真正的消耗成本,很低很低。”“青楼赚来的银子,九成九入了府库,算起来,十万两只花了一万两。”“但十万两的银子在市面上流通,盘活了经济总量。”“许大人说,如此,青楼、青楼的姑娘、还有官员、富商却形成了共赢。”秦霄说不出话来。他想要驳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他心底里也觉得,里面肯定有不小的学问。为什么左右手地倒腾一下,也就消耗一万两,还能有那么多的人获利?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道理,做的是对是错?秦霄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干脆先放下这个问题。公关费,现在看来,查不查已经不重要。丰州府交了一千二百万的土地出让金,除非百姓抱怨,民心在他这边儿,否则,这事咬住不放完全没必要。“丰州的土地卖完了吗?”“你确定,明年还能上缴吗?”秦霄换了个他更关心的话题。
孙桓点头:“土地出让金,也只是卖地的一部分。”“丰州的大基建还要持续好几期,土地的这些运作,微臣也不大明白,似乎只能一年记一次。”秦霄听得心脏狂跳。这就是说,以后每年都有这么高,不,很可能更高的进项了?丰州那个破地方,地价怎么这么高的?要是。整个大周全都要上交土地出让金,那朝廷不赚翻了?秦霄情绪有些激动:“朝廷是否可以把这操作推广到全国?”孙桓大吃一惊,慌忙道:“陛下,不可啊!”“许大人专门地叮嘱,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适合这法子的,里面有大学问着的,万一个不好,反而会有大患。”“不顾当地实际地胡乱发展,一旦百姓和商人损失惨重,收不回利益,会闹出人命的大乱子的。”秦霄沉默了,他知道许墨说的是对的。而且,这小子连这都提前预料到了?可白花花的银子,舍不得啊。秦霄不甘心的板起脸:“如果朕一定要这么做呢?”孙桓无奈,想了想才道:“陛下不如先问一下许大人的意见。”“许大人以前曾经说过,大周的矿物,田地,森林,山水,那是天下的根本。”“这些东西啊,不该被某一撮人大量地把持。”“不然地话,朝廷,国家会有倾覆的大祸。”听到这些,秦霄脸色难看起来。丰州府现在做的这么好,全靠许墨的把关。也因此,秦霄不得不容忍着他,要不然早让许墨人头落地。毕竟,换个人谁也不敢保
证还能发展这么好。历来的改朝换代,还不是土地田地的兼并,集中到少数人的手里,最终引发了名不聊生的大危机,进而颠覆整个皇朝。秦霄相信自己不会犯这个错,但信不过其他人。见秦霄脸色难看,孙桓试着转移话题。“也许,朝廷可以拿一些土地,做做尝试,比如一个县,先积累下经验?”“等有了一定的把握,再全方面地推广。”这么一说,秦霄脸色才好看了些。这才对嘛。朝廷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下子做大肯定出问题。秦霄并不担心有人会因此造反。说起来,他就是造反的头子。他都干垮了一个王朝,还怕有人敢造老子的反不成?秦霄有了想法。“朕会让人小心地尝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