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琼是想让秦霄听到。刚才见秦霄的时候,程琼没来得及仔细地问,就急忙去部署防卫了。现在他当然要问个清楚。谋逆之罪,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程琼担当不起!“哎呀!我说程老哥,你发什么疯啊!这么大声叫路人听到了!”“说到底只是怀疑而已。我什么都没干,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啥好担心的!”许墨见程琼大惊小怪的,丢不起这人!走在大街上啊,程琼这么地一惊一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秦霄听到了程琼的话,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程琼是他身边少有信得过的人之一。但又想到,许墨在自己面前,对皇帝放肆地大骂,哪怕他不知道自己是皇上。可这事还是让秦霄惦记上了。“陛下也没有就说你们一定是谋反,就是对北境最近发生的事有些疑虑罢了。”“苏力部落的人,在榆关建了工厂做生意,连太师梁山河,都进宫向陛下质疑此事。”“事关边陲甚至大周的安危,一个不好,有极大可能会引发战乱,京城的很多人都在关注着,陛下当然不能不管。”此言一出,程琼惊恐地瞪大眼珠。他听明白了秦霄的用意。秦霄说的是京城,而不是朝廷。说到了事关边境的安危,还会引发战事,那京城里,谁会去关注打仗的事呢?自然是武勋们了。在大周,敢跑进宫里去见皇上,那会是什么品级?而且,还有太师参与!秦霄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信息,让程琼大吃一惊。程琼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却没法子明说。秦霄此时用的是商人的身份,许墨也在身边,程琼着急也不能说到明处啊。“这个,真不关我的事。全是许老弟的主意。”程琼清了清嗓子,想都不想地指向许墨。此言一出,立刻收到了许墨的白眼。“呵呵,你可这会推卸责任啊!”许墨一阵无语。程琼这锅甩得飞快。但好在并没什么。许墨上前,亲热地一只手搂住秦霄的肩膀,无所谓的开口:“秦老爷子,你别一板一眼好吗?”“做人要变通些,陛下是派你来调查情况,那你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吃好玩好时间到了就离开。”“陛下问你,你就随遍说两句就行。”“反正我们又没有谋反,是不是?”许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他的话,却让秦霄听了鼻孔直哼哼!他毫不客气的甩开许墨的手。“什么话?你想让我欺君?你不会不知道,欺君是杀头的大罪!”秦霄破口大骂!这个许墨,真是嚣张的不像话!胆大包天地敢这么地乱说。居然异想天开,让自己为他蒙蔽陛下?无法无天!不知道规矩为何物!见秦霄突然发火,许墨愣了,连忙扭头看向程琼。
可程琼火速地别过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说秦老爷子,你有话好好地说行么?!”“每回一跟你说事情,你就这么地大惊小怪,情绪激动得跟什么似的。”“你这不是还没有谋朝篡位成功么?怎么就跟个皇帝似的?搞的我好像谋你的反似的。”许墨郁闷的望着秦霄。你也只一个皇族而已!而且还早就开始想要造反了。何必这样维护皇上?“狗屁!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从来没想要谋反!”秦霄被许墨这话气得险些吐血。之前他还在高兴,这小子是有些本事,竟然找出了长公主的病因。可哪想到,一转眼就要把自己活活气死。竟敢公然地商量,欺骗圣上,那不是藐视皇权,目无君上吗?这跟谋反有区别?既然连皇上都敢骗,那谋朝篡位会有心理障碍?“好好好,我理解。”“我的意思是,让你对陛下说一些善意的谎言,至于那么愤怒吗?”“俗话说得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是实际情况摆在这儿嘛。”“有些事情,皇帝远在千里之外,没法子亲身体会的。”许墨连忙开口。这话一出,秦霄顿时来了兴趣。“你此话什么意思?难道远离了皇帝,就可以无视旨意了?”秦霄连忙追问。大周幅员万里,他下的许多圣旨,确实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很多的地方官员会不会照他说的去做,也是不清楚。许墨耸了耸肩膀。“陛下住在皇宫里,而北境跟京城相隔那么远,等陛下的旨意传过来,早就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如果地方官员紧急处理
一些事情,那该如何?根本来不及上报的。”“陛下总是以狭隘的眼光去看待事情,这样的旨意,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他一国之君,在下旨之前总应该先了解下情况。”“他的旨意老是跟事实冲突,你说说,咱们地方官该怎么办才好?”“敷衍地去做,被陛下发现了,就是被不客气地斩首,不去做吧,还是砍头。”许墨说得很有条理,就连程琼都听得很认真。秦霄则是露出了沉思之色。“一句话,陛下喜怒无常,每天都有不同的想法,更没法子知道地方的实际情况,咱大周,有的是想做事,愿意把事情做好的官。”“可都被埋没了。”“就拿闽越的丰州府来说,那里治理了几年,官员们不都是愿意干事的吗?”“其他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