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能力是强,可他身上的毛病也多啊,搞得秦霄患得患失。一时间举棋不定起来。思绪万千,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时半刻也理不顺。霎时间,大殿上安静无比。百官们态度坚定,都张眼望着秦霄,就等着皇帝决定了。但秦霄紧皱眉头,怎么都松不了这个口。哪怕从感情上讲,他也想使劲地敲打许墨,出一口恶气也好。而眼下,他连如何打压许墨,都还没有效的办法。退一步讲,就算让许墨入朝为官,也先要找到制约他的办法才可以。否则,秦霄无法安心。“爱卿们的话朕清楚。”“但任命中枢大臣,乃是朝廷大事,不能敷衍,更要慎重。”“此事再议!等朕想清楚了再说。”“退朝。”秦霄断然地一挥手,就有旁边的太监捏着嗓子高声喊退朝,话音刚落,秦霄已经快速地起身,快步地离去。群臣目瞪口呆地看着,秦霄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就连散朝的礼节都给忘了。所有人看着空荡荡的龙椅,心情郁闷。让许墨入朝为官,怎么看都是好事儿啊!这还需要多考虑?!偏偏皇上在这件事上一直地抵触,真让众人一头雾水!秦霄离开了大殿,也是漫无目的在宫内随意走动。他的心思,还放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上,极其地不爽。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秦霄走入御花园。他一眼就正在打理花草的长公主。自从长公主跟许墨订了婚,秦霄就将秦芸接回了京城。毕竟,皇家的体面,成婚前还是需要避避嫌的。秦霄加快脚步走过去。“芸儿啊,你身子好些了吗?现今天气冷,你怎么还在外面带着?”秦霄关切的问长公主道。京城的天气也挺冷的,长公主虽然服了许墨的药,气色好的多了,秦霄仍然不太放心。长公主见到父皇,连忙地行礼。一抬眼,就看到秦霄紧皱眉头,看得出来满腹的心事。以长公主对自己父亲的了解,她知道,今天的朝堂定然又有麻烦事情了。“父皇,是不是今天的早朝,谁又惹您生气了?”长公主深知秦霄的脾气,一心扑在国事上,不开心十有八九是朝政上的问题。“唉,还不是那些大臣们,根本不知道皇帝担的责任多大。”“幽州发来了大捷,程琼立下战功,朕就想着,正好给你的婚礼风光操办一番。”“但……”秦霄忍不住地发牢骚,他习惯了在女儿面前吐吐苦水。“但百官们又在议论许墨,觉得他该让许墨入朝。”秦霄一说到这儿,就有些来气。自己也以商人秦老爷子的身份,从中帮许墨了不少,可在百官的眼里,只看得到事情都是许墨做的,对他如此拥戴,让秦霄十分不舒服。见秦霄纠结,长公主顿时猜到了秦霄的想法。许墨能力过人,功绩同样过人。但是许墨的脾气和为人处事的风格,让秦霄很不喜。秦霄仍然没法容忍许墨的性子。
“你说说,朕能让许墨入朝吗?就他那不着调的行径,张口闭口地骂人,到时候朝堂还不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秦霄期望地看向女儿,但长公主此时,却盈盈地向秦霄行了一礼。“父皇……,女儿如今,实在也不知道怎么是好了……”见长公主可怜巴巴的样子,秦霄明白过来。以前,长公主是会劝秦霄任用许墨的,毕竟人才难得。可眼下,长公主即将嫁给许墨,这时候再说这些,就有些瓜田李下了。毕竟,这涉及的皇室安危。秦霄最忌惮的,还是许墨的实力。担心朝堂将来会都唯许墨马首是瞻。如此,会比陈永还要可怕。他会触碰到皇权的底线,极大地挑衅皇帝权威。秦霄脸上有些失落。他也意识到了其中的矛盾。自己将女儿嫁给许墨,却又对挑衅皇权的事情无法容忍,甚至可以说,这样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现在这么问长公主,不是叫她左右为难嘛。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将来的夫婿。“父皇,女儿现在不好为许墨多说什么,但许墨说过的话,父皇您还记得吗?”长公主忽然地开口,秦霄听了有些发愣。他的脑海里闪过许墨说过,忠臣和奸臣的区别。长公主问的是这些?许墨说一个人是忠还是奸,不单单看那人的品德操行,还要看上位者的本事。”上位者能够控制好底下的人,发挥其长处,约束好其不足的地方。就能让
底下的人尽忠。想到这里,原来还很郁闷的秦霄,犹如当头一棒,觉得这话说得有理。朕可是大周的皇帝。会控制不了个臣子?!那岂不是自己无能?!秦霄更想到了以前长公主说的话,点了点头:“我记得,以前曾经说过,如果许墨在幽州再做出来不小的业绩,那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打压了。”秦霄忽然间,心思豁然开朗。想着如何地打压别人,终究是压不住的。”秦霄看了低头的长公主,心思转动。此时秦霄心里舒展了一些。又想到群臣对许墨的竭力维护。现在长公主虽说没有直接开口,却也是在向着许墨,秦霄心里不由又有些郁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他毕竟是大周的皇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