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几乎是在告诉他们,这种事情还会有。他更知道,皇城司就是皇上的耳目,皇城司知道了,就等于皇上也知道了。他这么做,真不怕陛下杀他的脑袋吗?就算他是驸马,皇上也不是没有杀过皇亲国戚的啊。“许大人,您,您到底想干什么?”杨达是真的闹不明白,许墨想干什么了。许墨也不废话:“安排个皇城司,整天跟着我,好记下我行贿受贿的事迹,这难道不应该吗?”杨达已经彻底没脾气了。只想赶紧离开。“你,贺思元,留下来。”杨达亲切地拍拍一个皇城司的肩膀。贺思元直觉地感到,这不是个好差事。他们皇城司办差,向来都是暗中地进行,鬼鬼祟祟不见天日。怎么这么光明正大地监视人啊!他觉得此事定有蹊跷,而且,还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按照惯例,被监视的人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可以十分安全地洞悉一切。但现在,他也在明处了,被监视的人,还是那个名动整个京城的许墨。许墨是什么人,他当然清楚。但他不可能拒绝顶头上司的命令。这让贺思元感到了痛苦。杨达却松了一口气,连招呼都没跟许墨打,就赶紧地溜了出去。生怕许墨又来句,慢着,他就真的受不了了。许墨的这波古怪操作,让一众的皇城都是纳闷加上疑惑。但还有比他们感觉更差的,那就是金贵昌。金贵昌几乎是浑浑噩噩的出了许府,坐上了马车,他就瘫软在位置上,连动一下的气力都没了。好不容易地打起精神,他就直奔京城商会而去。京城商会的商人们,知道金贵昌去见了许墨,都向他围了过来。见他脸色惨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更是勾起了商人们的好奇心。等金贵昌坐下来,将一碗热茶一饮而尽后,马上就有人忍不住问他。“金老板,许大人是不是送你发财的门路了?”闻言,金贵昌笑得无比苦涩。“还发财?”“我都怕这条性命难保啊。”“许大人把我找了去,见面就问我要两百万两,说帮我摆平生意上的事。”“这么好的事情,我当然喜出望外地答应了。可没想到,许大人回头让皇城司把我给钱的交易经过,全部记了下来。”“啊?!”“这,这怎么能让皇城司知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作为商人,都知道皇城司杀人不眨眼,被皇城司盯上的,十有八九没好结果。“完蛋了,金老板,你怕是凶多吉少了。”“皇城司手下不留情的,别拖累家人就算不错了。”“哎呀,真的惨。”“许大人什么意思啊?他为什么让皇城司参与这种事情呢?”“皇城司那是皇上的耳目啊!”商人纷纷地议论,都是惊慌失措的表情。这些商人们,是很有钱。但实际上的社会地位,要远远比不上官员。皇城司连官员都不放在眼里,杀官员如宰鸡一般。
他们这些商人,那更是死就死了,连伸冤的地儿都没有。想不到,许墨主动招惹皇城司。把金老板也牵扯进去了。天!到底什么情况?所有人一头雾水,猜不出许墨此举的用意。这时候,人群里忽然冒出个声音:“大家别慌,我觉得吧,此事是很荒唐,但也未必就是坏事。”众人一看过去,说话的是何豪。何豪把儿子何易怀留在了京城,看看有没有生意的门路,自己准备过几日就回闽越的。正巧听到了这事,他直觉的感到,其中必然另有深意。见他说话,众人不由摇头。“被皇城司盯上了会是好事儿,怎么可能好?”何豪不慌不忙地道。“各位,咱们都知道许大人的能力,这些年来,许大人让那么多人发财致富。”“现在许大人高居正一品的大官,说是天下少有都不为错。”“今天许大人让金老板过去,又让皇城司做证人,许大人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会在皇城司面前暴露自己的要害?”听到何豪的分析,人们陷入了沉思。何豪说的有道理。但,又有太多不解的地方。“你们再想想,要是皇城司真要插手,金老板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回来。”“许大人如今位高权重,再加上功勋无人能及。”“想想许大人的大婚时候,连朝廷的重臣们也都一个不落地到场,据说,皇上也亲临了。”“我觉得啊,许大人就没把皇城司当回事。”何豪分析得越多,
金贵昌也渐渐地情绪稳定下来了。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有道理。自己当着皇城司行贿,不是在皇城司的眼皮子地底下,好好地回来了嘛。以皇城司的凶残,他们凭什么对自己客气?证据确凿,他早就脑袋搬家了。没理由还活到现在。“哈哈,何掌柜的分析,真是让我等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啊。”“这么说,皇城司都不敢管许大人的事情。”众人更加觉得,就是这种情况了。现在,让他们不解的是,许墨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不把皇城司放在眼里,也不用专门露出把柄给那些人吧?这种事情,终究是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的。无论如何,也没有主动让人知道的道理。众人想来想去,还是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