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霄绷紧了脸,问秦化宣:“为父的听到了这事后,惊得脚底都冒凉气。”“许墨这小子的实力太可怕!”“本来是想让他做户部尚书,管好国库钱粮就好,没想到干得这么惊天动地。”“如今,不光是大周的上下官员,百姓们对他都十分的敬仰。”“他说破天也只是个臣子,却能让所有人围着他转,他一个人就能随便改变商品的价格。”“可见此人的实力和影响力,已经到了无法限制的地步。”秦化宣听着秦霄患得患失的话,就知道自己没猜错,秦霄对许墨起了猜忌。秦化宣劝道:“父皇,孩儿倒觉得这是好事!”“许墨的实力确实太强了,不过他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每次打着朝廷,或者皇家的旗号。”“孩儿斗胆说一句,您是不是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呢。”“许墨的为人,只要能偷懒不作为,他肯定不主动。”“但他要是做起事来,也一定是毫无保留地力求做的完美,父皇您也是清楚的。”秦霄知道秦化宣的话有道理,但他就是无法放心下来。经历了陈永谋逆的事后,对于皇权的威胁,哪怕只是可能,秦霄都会加倍的敏感。秦霄甚至,抱有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的念头。“儿啊,你是不懂得人心险恶。道理是道理,但人心隔肚皮,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的人和事情,如果不加以限制,迟早酿成大祸的例子太多了。”“大周的江山,将来是要交给你的,你的性子,实在太慈善了些,将来你控制的住许墨吗?”“恐怕到时候反而会被许墨牵着鼻子走把。”许墨实力太过夸张,秦霄无法放心。秦化宣是他的接班人,可秦化宣心不够狠,远不及秦霄的心狠手辣,这在帝王身上,属于大大的减分项。甚至很致命。不光是许墨,秦霄还担心秦化宣镇不住那些骄横的权贵们。也因此,作为大周的开国之君,秦霄必须为秦化宣扫除这些后患。秦化宣低着头,嘟哝道:“我看许墨的为人,跟奸臣总不搭边吧。”“人家既然没有僭越的行迹,孩儿觉得,还是诚心相待的好。“”要不然,以往那些君臣相得,如鱼得水的事例还可能吗?”秦霄一听上了火气,跺脚地喝道:“糊涂!作为一国之君,本就该防患于未然,事情等到了露出行迹的那天,一切都迟了。”秦华宣犟着脖子道:“人家赤诚待我,我自然诚心待他。如果真酿成大祸,那是咱秦家做的不好而德薄,是天意。”秦霄那火气蹭蹭地直冲脑门,气得顺手抄起书案上的砚台砸过去。“什么混账狗屁话!国家大事,你当是三岁小孩摆家家呢?看老子不揍死你!”秦化宣看到一个物事飞快地砸向自己,大叫一声不好,跳脚地躲开。见儿子敢躲,秦霄跟着抄起案边的一把佩刀,呛琅地把刀丢在了地上,拿刀鞘追着秦华宣要打。“好小子,你居然敢躲?!不知道孝道怎么做的吗?”古代讲究个君臣父子,君王打杀臣子,老子打儿子,那都是天经地义,对方要硬挨着的。秦华宣见势不妙,老爹真的动了怒气,想都不想地拔腿跑出殿外。一边跑,一边叫唤着:
“老爹您想打死儿子啊?!儿子先回去,等您气消了再来请罪啊。真让您活活打死我,才是让您蒙受暴虐的污名,儿子才是真正的不孝啊。嚷嚷着,秦华宣毫不迟疑地跑出了殿外。秦霄拿着刀鞘,怒气冲冲了一会儿。忽然啪嗒地丢下刀鞘,嘿嘿地笑了。“这孩子,很聪明的嘛。”“哎,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看来,咱也应该相信,儿子有能力坐稳江山才对。”不过,哪怕秦霄自己那话开解自己,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元勋派就够让他头疼的了。不过,好在元勋派还比较尊重太子,也认可太子的地位,特别是王昆,和太子还有亲戚关系。也是因此,秦霄没着急着动他们。但现在,许墨的势力太大,虽说他那派都是实干的,但如果许墨起了异心,跟着他的很多人也会拥护。陈永不就是前车之鉴吗?身为一国之君,哪怕事后真的是多虑,此前也必须反复地多虑。“哼哼,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就是。”秦霄自言自语地道。哪怕他已经两鬓斑白,依然还不服老。他是一国之君,也知道就算真龙天子,也不可能长命百岁,但他还不甘心。他觉得,这个龙椅还没坐热乎!真正的大周盛世还未到来,最关
键的是,他还没有为太子铺好继位的路。在这些事情没做到之前,秦霄不服老。秦霄将佩刀插入刀鞘,独自一人又坐回了座位上。冷静了一会儿后,秦霄想了想秦华宣的话,觉得也有些道理。许墨的眼光是很不错。”但自己的儿子做得也挺好啊。而且,藩王们都知道上进了,在努力治理封地。只要儿子们为大周做出了功绩,就有实力镇住朝堂。许墨的实力再强,终究也还是臣子,得看身为国君的如何使用!经过秦华宣的一番刺激,秦霄此刻也客观了不少。他清楚,要是一直对某个人怀有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