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陶俑是起飞状态，有点惯性。
池言被陶俑带着往前飞了一截。
他腰腹用力坐到了陶俑脑袋上，抡起拳头就往陶俑脑袋上砸。
陶俑的脑袋被砸的凹陷，表皮的陶碎裂剥落。
陶俑脑袋向前，在直直往墙上撞过去。
是想把池言撞墙上。
池言掏了一把陶俑脑袋里的东西，在撞上墙的时候后仰，双腿蹬墙借势后翻落地。
就是很不幸，被另外的陶俑撞了一下腰子。
真的挺疼的。
池言一手捂着腰子，一手握着从陶俑脑袋里抓出来的东西后退。
又迅速矮腰避开一只陶俑。
池言背靠大佛，“一二三，木头人！”
一瞬间，池言视野内的陶俑都不能动了。
飞在空中的都砸在了地上。
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规则是，被看的时候不能动。
所以池言一只手拽着大佛手臂，侧身往上爬。
艰难是艰难了点，但池言还是爬到了房梁上。
还想爬上屋顶，就没办法再盯着那些陶俑了。
不过以陶俑和他的距离，他是有点时间的。
池言收回目光的瞬间，一个起跳攀上瓦片就往上翻。
下面能动了的陶俑们争先恐后的飞上来。
池言刚好爬了出去。
陶俑们挨挨挤挤的在洞口，晃来晃去，但不出来。
它们没法离开祠堂。
池言松了口气坐在房顶上，既然出不来，他打算先看看从陶俑脑袋里抓出来的是什么。
结果先看到了站在他对面不远处的路无岐。
路无岐手里提着一颗人头，身上有不少血，侧头对池言咧着嘴笑。
笑容有些恐怖。
他开口道：“真巧。”
是吗？池言不觉得。
他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大多已经碎成渣了，不过其中有几片很脆很薄的骨头碎片。
颅骨。
中这种质感和抓到时的松脆手感来看，有点实体被风干了很久很久，干枯风化的感觉。
答案出来了。
陶俑并不是完完全全是陶俑。
更像是把人实体封在里面做成了陶俑。
所以陶俑表层只是裂开，没有完全碎裂。
里面有尸体作为支撑。
还都是女人的尸体。
数量不少。
路无岐见池言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不理他，拎着脑袋走上前来了，“难道还有比我好看的东西？”
血滴滴答答落了一屋顶。
池言抬头，目光落在路无岐手里的头颅上。
他自己的头颅。
看到别人提着一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头颅，总归是觉得很诡异的。
路无岐揪着头颅往上举了举，“搞定了一个。”
池言慢吞吞的打手语，“有个问题，如果每一个你都是你，那岂不是都有富江技能。”
“你杀了其他的你，其他的你也会增殖出新个体吗？”
路无岐的笑容有点血腥，“当然不会，个体大于等于一的时候，都不会增殖。”
啊，懂了。
也就是得死的一个不剩，技能才会增殖出新个体。
池言把瓦片盖了回去，拍拍屁股起身，给路无岐打手语，“那你慢慢杀，我先……”
有东西从背后破空而来。
池言迅速侧身后仰。
已经速度很快了，但东西还是擦着他的脸颊过去了。
路无岐提起头颅，东西正中头颅眉心？
是一支简易的箭。
池言往旁边又退了几步，朝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
另一个路无岐站在房顶，拉弓射箭。
池言一点儿也不想掺和进这种内的不能再内的内斗里。
果断跳下房顶，走人。
刚进巷子，寒光直逼池言。
奔着捅脖子来的。
池言很难避开。
他双手夹住刀锋，刀堪堪刺破他颈侧的皮肤。
几滴血珠渗了出来，话落进衣领。
又是一个路无岐。
有没有搞错，另外俩路无岐不是在房顶，去杀啊，来攻击他干嘛？
路无岐刀锋翻转，池言被迫松手，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