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说道:
“大汉这支骑兵,战斗力极其强悍,绝非一般军队所能抗衡。老夫思量,可抽回在前线围攻陇西郡的一万我大匈奴鞑靼铁骑。也只有他们才有能力与大汉这支骑兵一较高下,并且还必须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压制方能有取胜的把握。”
滇吾听了乌尔多的话,顿时变得极为紧张,忧心忡忡地言道:
“军师,若撤回这支大匈奴唯一支持我大羌的骑兵,我担心陇西郡刘苍的十万大军一旦趁机反攻,我军怕是无力抵挡啊。”
乌尔多听了滇吾的担忧,摆了摆手,镇定地言道:
“大酋长,倘若你撤回围攻陇西郡的大军,大汉必定会趁势全力反攻,金城郡必将首当其冲,一旦被大汉大军重重围困,断其粮道,你们又能坚持多久呢?而大汉有陇西郡作为坚实的依托,可源源不断地输送军需和粮食以及增援部队。所以,撤回大军此乃下策,目前事情尚未到必须撤兵的地步。大酋长可先将各部落增兵的事宜提前安排。待我匈奴铁骑回来之后,及时将新增的三万人马迅速送到陇西郡前线。等消灭了这股大汉的骑兵以及莫天狮的三万人马后,我们再集中力量全力攻破陇西郡。”
乌尔多如此精心设计,自然有他自己的一番盘算。从当前的形势来看,必须首先稳住西羌与大汉之间的对峙局面,为匈奴大单于逐鞮争取统一西域各国的宝贵时间。其二,撤回匈奴支持西羌的一万铁骑,是为了以防不测,一旦西羌与大汉暗中达成某种协议,有这一万铁骑的护卫,也好让他们能够及时抽身逃离。其三,有一万铁骑驻扎在西羌的大后方,这也是对滇吾的一种无形震慑,使其不敢轻易背叛匈奴。
滇吾听了乌尔多的话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如今的滇吾确实感到有些无助。以往遇到这种棘手的问题,身边尚有滇岸可以一同商量,再不济也可以找大巫师米灵商议。虽说米灵在匈羌联盟一事上坚决反对,但滇吾心里清楚,米灵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整个西羌的利益着想。虽然他们在匈羌联盟这件事上存在分歧,但米灵在行动上并未采取什么强硬的举措来蓄意破坏匈羌联盟,在很多事情上也站在西羌的立场上提出了非常有价值的建议和对策。而现在,乌尔多提出的这个策略,让滇吾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一万匈奴铁骑一旦撤到了西羌后方,真如同一根芒刺深深扎在背上,让他如坐针毡。同时,围攻陇西郡的大军就会因此缺少一支最为核心的力量,实力将会大打折扣。关键是在陇西郡参加围攻的大军中,骑兵只剩下了两万,这就完全失去了进攻和机动的能力。原本的五万骑兵,如今撤回了三万,在撤回的这三万中,有两万是去追击莫天狮的队伍,另外一万则是匈奴骑兵。
加上这持续不断的战争,让西羌百姓也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农田里一片荒芜,粮食大幅减产,百姓们常常食不果腹,为了寻找一口吃食而四处奔波。年轻力壮的男子大多被强制征去打仗,家中只剩下妇孺老幼无人照料,生活艰难困苦,举步维艰。各部落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物资极度匮乏,牛羊马匹在战争中大量损失,部落的经济瞬间陷入了困境,犹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机。原本宁静祥和的生活被彻底打破,人们每天都生活在战火的恐惧阴影之下,民心惶惶不可终日,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不安,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未时,滇吾来到议事大殿,西羌九大部落豪酋早已全部到齐。滇吾落座后,脸色憔悴不堪,犹如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言道:
“各位大概都已经知晓我大羌两万人马在雪古山遭遇大汉五千骑兵偷袭之事了吧。此事皆是我之过错,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对大汉这股骑兵的实力不知虚实,误以为对方只有区区几百人,所以才遭此惨败。”
下面众人听了滇吾的话,皆陷入了沉默,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过了五息之后,才有人忍不住发出感叹!
“五千骑兵,这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他们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到我大羌腹地而不被我们发现呢?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难怪匈奴世子丢了性命,滇岸大将军也被擒获,原来对方的实力早就如此强大,就等着我们上钩呢,这失败看来是必然的结果啊。”
“对方这五千骑兵听说个个都如金刚附体,刀枪不入,神勇无比!我方两万人马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呀,我军那四员小将全部战死沙场,真是惨不忍睹啊。”
下面众人听了滇吾的说法后,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众说纷纭,嘈杂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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