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格外晴朗。
这是张海民陪伴何雨水上班的第二天。
望着四周那具有浓厚时代特色的建筑以及路上稀稀拉拉的工人们,张海民感到十分新鲜,现在他还被绑在何雨水胸前,只能探出头来四处张望。
何雨水没有看他,专心致志地骑着自行车。
唉。
为什么要变成一个婴儿啊!张海民心里直叹气,现在只能待在别人怀里,毫无自由,真是太不习惯了。
他真的很希望能自由地逛一逛四九城,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特点与风情。
很快便到了供销社。
熟练地躺在小竹车内,张海民默默地祈愿:“希望能看到何雨水捡到一只肥兔子。”
随后他就进入了梦乡。
……
此时,在轧钢厂的小学办公室里,阎埠贵坐在桌前,心思全然不在备课之上,脑海里满是何雨水的种种奇遇。
这还真是有点玄乎。
第一天拾到钱。
第二天拾到老母鸡。
连续两天都捡到东西,难怪妻子说如果今天还捡到东西,就有点奇怪了。
于是阎埠贵决定深入探查一下。
他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熬到了下午三点钟左右。
因为下午自己也没有课程安排,阎埠贵决定提早下班。
他打算提前去蹲守何雨水,怕错过了。
然而骑上自行车出了学校后,阎埠贵才发现自己还是有些过于着急,到得太早了些,于是只好在街头转来转去。
不多久,便引来了一位戴红袖标的阿姨的注意,“同志,你是不是遗失了什么东西?”
阎埠贵立刻摆手,解释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等人。”
阿姨点了点头便走开了。
五月里的阳光十分炽热,两个多小时的等候下来,阎埠贵已经被晒得头皮冒火,看着太阳逐渐移到西方。
直到听见时钟敲响五下,他才长舒一口气。
紧接着,下班高峰期如期而至。
行人和自行车渐渐多了起来。
在远处的阎埠贵很快就看到了何雨水——正骑着自行车,胸前还挂着张海民的小身影。
他赶紧跟上了,与她并驾齐驱。
他一定要亲眼看着何雨水走完全程,不相信今天还能有什么好运气。
见到熟悉的叁大爷阎埠贵,何雨水也有点意外,连着几天遇见的确有点巧,随口打招呼:
“叁大爷,又碰面了。”
虽然笑眯眯地应答,其实阎埠贵心里想的是:“说什么遇见,明明就是特地在这里等的好不好。”
不过何雨水倒是没空细思,觉得阎埠贵的举止有点古怪。
但身在她胸前的张海民则有些疑惑地看着叁大爷阎埠贵,已经第三天碰到了,未免太过巧合了!
两人继续平行骑行。
何雨水作为年轻人,骑行起来非常轻松。
阎埠贵则作为老人,明显有些跟不上了。
但他仍然竭力往前追赶。
就在他快追上时,突然前面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喇叭声,伴随震耳欲聋的引擎声。
原来是一辆解放卡车迎面而来。
街上的人们连忙向两旁躲闪,阎埠贵本打算超车,但面对来势汹汹的卡车,只能老实地跟在何雨水后面。
还没等卡车接近,他就闻到一股动物与粪便混杂的强烈气味。
这是一辆来自养殖场的车。
就在卡车经过身边的时候,他看到一只胖乎乎的灰兔从车厢中跳出,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了前面何雨水的车筐中。
啊!
阎埠贵紧急刹车,险些摔倒。
何雨水看着车筐里从天而降的 子,心中暗觉异常,但看到兔子老实地待在筐中不动,她只好迅速用手按住它,并用昨晚捆鸡的绳子绑起来。
这可是从天而降的兔子,不要白不要。
然而,连续几次这种意外收获,何雨水内心感到有些不安。
她想:
难道是因为自己收养了张海民,得到了干爸干妈的庇佑?
回到院子里。
何雨水先是找了个香炉,插上三炷香,虔诚地祭拜了一番,心里面稍微安定了点,转身悄悄问张海民:
“海民啊,是不是干爸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