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去往炼尸炉里一丢就完事。”黑毛满不在乎地道。
燕子当时就瞪了他一眼:“你这矮子当时不是死活不同意把这东西烧掉,现在怎么又改口风了?你当说话是放屁么?”
黑毛嘿了一声道:“当时我不是顾忌这东西的老爹,现在看来,那条淫蛇说不定早就被人给干掉了,我们还怕个什么劲!”
燕子看着他冷笑几声。我也是无语,这两人只要碰到一起就得吵嘴。不过从当天陈元德那件事来看,其实这黑毛也就是嘴硬,一到关键时候。对燕子还是不错的。
麻老大道:“其他人什么意见?”
肌肉男挠了挠脑袋,呵呵笑道:“这事你们看着办,我也想不出什么来。”至于瘦竹竿,那就更别指望他了。
我望着那铁笼,只见小怪胎在里头又把身子弓成了个“乙”字型,似乎是感知到了危险,一个粉色小脑袋转来转去,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原先麻老大说要把这小东西丢炼尸炉里一把火给炼了,我也是支持的。毕竟这人不人蛇不蛇的玩意儿,等长大了说不定变成什么害人的怪物,还是趁早给灭了为好。只是故人说的好,今日事今日了,真是不能拖。这一拖延吧,跟这小怪胎朝夕相处,未免就生了感情,有些不舍得了。
“这东西长得怪模怪样,一看就是个祸害,咱们还是赶紧烧了得了。”我向大家伙提议。那小怪胎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我的话,那小脑袋刷的别过来,只对着我鼓动腮帮子。似乎极为愤怒。
“不过上次破火炽局,这玩意儿也算对咱殡仪馆有点贡献,这要一把火烧了,是不是有点不仗义。”我踢了铁笼一脚,说,“要不咱们再养两天,看看情况?”
麻老大看了我一眼,笑道:“看来燕子说的没错,你这是养出感情来了。行了,你要养着就养着吧,好歹它也算间接的救过我们一命。不过你要看好了,千万别搞出什么幺蛾子。”
我一听,十分欣喜,忙点头应了,踢了一脚铁笼子,让那玩意儿把脑袋扭回去。这样盯着我搞毛啊?
“还有件事要辛苦你一趟。”麻老大收起了笑,沉声说道。
我见他脸色有异,不自觉地有些凛然,站直了身子。心里头却已经有些预感。果然,麻老大这一说,还是那叫陈元德的牛鼻子的事情。听狮子头打探回来的消息,那姜楚红几个人久寻陈元德不着。已经于前些天离开了三化区,前往别处搜寻,而那个姓庞的小白脸也跟着失踪了,不过听说并没有跟姜楚红他们一起离开。这个罪人有点神
“是时候处置这陈元德了,留着总归是个大麻烦。”麻老大翻着一只独眼,脸上现出一丝阴鹜,“这事本来不该让你一个小孩子去办,不过我们几个都不方便在白天出门。只能叫老六去办。老六的情形你也知道,所以只能让你陪着他一起去。”
我心里一阵咚咚乱跳,心想这是要对那牛鼻子下手了。就从这些日子的了解来看,麻老大他们几个现在虽然是隐居在这破落的殡仪馆中,在之前恐怕不是什么做正经营生的普通人。那天姜楚红上门,说麻老大等人像是做点金倒斗的土夫子,虽说不知真假,但那女人的眼光毒的很。总归有三四成的可能性。
就从这几人的行事来看,大多数时候还是偏门得很,完全不受理法约束,估摸着这回那牛鼻子是要糟。正琢磨着。就听麻老大道:“你跟老六去猪舍把那牛鼻子带出来,去东街找一个叫张屠户的人,把这牛鼻子给宰杀了。”
我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这牛鼻子果然要糟。居然要被拉去当猪给宰了!我虽然见惯了各种狰狞恐怖的尸体,此刻也不由得浑身发冷。
麻老大道:“这姓陈的不死,死的就是我们!也是这老匹夫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
我虽然年纪还小。但这道理自然明白。假如今天被那陈元德逃了,那下一刻,我们整个殡仪馆的人,包括一旁的狮子头在内,恐怕都得死在他手里,而且依着茅山术的诡谲,估计我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个谁为鱼肉,谁为刀俎的问题。
“茅山那帮人随时都可能再来,我们必须得尽快动手。”麻老大道,“小七,你要记住,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有时候,要狠心的时候,你就必须下狠心!想当年,要不是我这老头子妇人之仁。也不会害得大家落到现在这个下场。”说话间,声音中已经是多了一分戾气。
我听得暗暗心惊,朝黑毛、肌肉男等人看了一眼,只见几人都是神情肃然,尤其是燕子,脸色苍白,甚至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