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这铁链没法在短时间内打开,怕时间久了,会有人到这水牢里来。就到牢门口,将兄弟俩弄醒。
这两人在地上昏了一阵,起来之后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朝我道:"大哥,刚才我们怎么晕了?"
我没有作声,在心中默数了一下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不一会儿,就见两人扑通一声滚到在地,双手疯狂地抓着胸口,又哭又叫,哭叫:"大哥饶命!"
这"挠心符"虽然不至于要人性命,但是发作起来却是心痒难当。堪比任何酷刑,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我在一旁看着,等他们抓挠得够了,这才上前,结了个手印。在两人心窝处轻拍一下,暂时解了他俩的心痒。
"大哥饶命啊!"两人被挠心符折磨得早已手脚发软,像瘫烂泥一样堆在地上,涕泪横流。
"要是再发作起来,你们知道是什么下场。"我背过身去。眼皮也没抬一下。
"知道!知道!大哥叫我们怎样,我们就怎样!我们唯大哥马首是瞻!"两人连声讨饶。
我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转身走到二人身边,又捏了枚三棱针在二人的后背脊椎骨处飞快地扎了一下。两人吃痛,又是一番惊慌尖叫。
"去吧,到门口守着,换身衣服,把伤口盖盖好。要是有人找过来,就比如那什么正爷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办吧?"我拍了拍他们肩膀道。
两人痛哭流涕,忙道:"知道知道!"相互搀扶着就出去了。
见他们离去,我才转了回来,坐到老太太跟前。
莫婆婆瞧了我一眼,笑道:"你这小小年纪,倒是怪多心计。"顿了一下,又道,"你就不怕他们俩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把事情捅出去?"
我呵呵了一声,苦笑道:"那也只能是撞撞运气。"要想救这位老太太出去,我势必得在这水牢中滞留一段时间。万一这段时间有人进来,也只能靠着那两兄弟去应付。
莫婆婆点了点头,道:"你不错,你三叔的眼光也不错。"随即就将"度厄指"的手法与法诀与我讲了一遍。
我仔细听了,默默记忆在心中。这度厄指的法诀到不长,颇为简单,倒是这出指的手法,却是极为繁复,比如出指的角度,时机等等,都有其专门的说法,极为讲究。我细细一体会,就觉出这"度厄指",并不是像"拘邪指"或者"三清指"一样是单纯的法指。
这"度厄指"既可以用来以法破法,点破禁制,又可以配合"魑魅步"等步法。用来点人,破人关窍。
有莫婆婆这葬门大佬从旁指导,这"度厄指"学起来倒是极快。
莫婆婆道:"现在模样是有了,但这还只是徒具其形。你必须得配合胎息经,聚气于指。才能以法破法,以气破气。"
我点头应了,在心中默默记忆老太太刚刚传授的要领和诀窍。等我将度厄指用得颇有些模样了,莫婆婆道:"你能在这么短时间学到这般模样,也算是不容易。先将这个放一放,我来跟你解说一下这铁链上的六相禁制。"
我依言走到她身边,抓起第一根铁链。
莫婆婆道:"我被囚禁在这牢中二十年,早已将这六相禁制摸得烂熟于胸。我可以把这些禁制的结构和组合逐一讲解给你听,但你必须明白,像这种厉害的禁制不可能是一个死物。它无时无刻都在变化之中。我虽然能提醒你点去哪个阵眼,但是话出我口,毕竟有先后之分,等你听到再去点,这阵眼的位置早就变化了。"
老太太说的这番话是术数常理,我自然早就明白于胸,点头答应一声。
莫婆婆摆了摆手,道:"你先大致看一遍这法链上的六相禁制。"说罢,就闭上了眼睛,大约是跟我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倦了。
刚才我已经将这铁链上的禁制结构和符文组合记忆了一大半,此时就接着刚才的看下去,尽数看完之后,在地上闭目而坐,将所有的禁制结构在心中梳理了一番。然后又从头开始。默记了一遍,只是这次却比第一次要快上许多。
我合上眼睛,将这六相禁制在心中不停拆解重构,一边计算推演,一边重新组合排布。陆续演化出数十种变化。倒得后来,这变化又由一生二,再推演出上百种变化。
待得一切想得周全之后,才缓缓睁开了双眼。一睁眼,就正好见莫婆婆正瞧着我,见我醒来,笑道:"这六相禁制繁复异常,不是一时半刻能学透的,你也不必太过心急。"
我点头应了。莫婆婆又道:"来,咱们先来试一试。"招我走到她身旁,"你以度厄指配合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