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脸黑的吓人,从她防护服的缝隙中伸出了触手。
此时此刻,林终和最后一个荒野猎人隔着后视镜遥遥对视,在心里对彼此给出了完全相同的评价:
“傻逼!”
下一刻,四轮越野车里传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喷涌的鲜血溅满窗户。
直行的车子忽然像是起舞般猛转方向,疾驰着跑过一个大大的s形,然后当场侧翻,连续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最后奇迹般地又翻转回正位。
林终长出一口气,端起霰弹枪大步朝四轮越野车走去。
他猜这帮荒野猎人不一定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抢劫他们,大概是发现这边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女的),就临时起意了。
他对庇护区外面的世界,还是接触得太少。
看来这外面多半真如传言的那般“民风淳朴”,毕竟这世道,做个坏人可远比做好人容易。
就在他距离越野车还有大约五米距离的时候,车门忽然被猛地撞开,一个血淋淋的身影嚎叫着扑了出来,着实吓了林终一跳。
林终当即举枪瞄准,但那人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凄厉地惨叫着狂奔起来,拼命地远离越野车。
林终观察了两秒才意识到那家伙正是最后的那个荒野猎人,他只有下半身还穿着防护服的裤子,上半身则被剥了个干净,非常干净——干净到不仅衣服被扒了下来,连皮都被剥掉了。
林终脸颊微微抽搐,将脸转向越野车,芙兰正从容不迫地从车上下来,将一套完整的防护服上衣连带头盔随手人在地上,林终亲眼看着防护服里头渗出血来,想来这衣服里头大概还包着一套完整的半身人皮。
“你这是干什么?”林终一脸诧异地向芙兰询问。
“稍微惩罚了一下,放心,我强化了他的免疫,还帮他暂时止住了血,他不会因为感染死掉的。”芙兰风轻云淡地说。
“你是魔鬼吗?”林终瞪大眼睛打量芙兰,“杀了就好了,至于做到这地步吗?”
让一个人一直承受剥皮之苦,这叫“稍微”惩罚了一下?
“何必那么残忍?他只是电了我一下,罪不至死啊。”芙兰也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林终。
林终扭头看看远处那跑着跑着摔倒在地痛苦翻滚,然后又挣扎着爬起来痛苦飞奔的血红色身影,摇了摇头:“我们对‘残忍’的理解,恐怕有亿点点差距。”
他果断端起枪,朝远处“突突”两下,那身影应声倒地,再没有动弹。
“我已经惩罚过了,至于做到这地步吗?”芙兰提出了意见。
林终再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这女人恐怕真的不好惹。
“我说,你以后要伪装成普通人类在外面活动,他看到了你的真身,总不能留着他出去到处乱讲自己‘在这里见到了一个背上长触手的女人’吧?”林终扛起枪,解释了缘由。
“有道理。”芙兰受到了提醒,认同地点点头。
“算了,好歹是解决了车的问题……”
林终打量着荒野猎人留下的这辆四轮越野车,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从结果看,这四个荒野客,最后也算是“帮”到了他们。
唯一的问题,这里头的血,清理起来似乎得费点工夫。
操纵时间
深夜,深渊之外边缘地带,林终坐在帐篷前头,借着篝火的光翻阅着一叠厚厚的资料。
在污染区杀了那队荒野客后,他们用缴获的车子开出了污染区。
清理血迹花了他们不少时间,除此之外在翻滚过之后,车子似乎出了点问题,时不时熄火。
等到林终开出污染区的边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林终在野外寻了块地,拿荒野猎人留下的帐篷搭起来,生起火,决定休息一晚再出发。
“你在看什么?”芙兰也坐在篝火旁,用勺子搅拌着一碗面糊,打量林终手里的纸片。
让林终评价的话,这些荒野客吃的东西有点令人同情,几块烤的跟石头一样硬,必须用水泡开来吃的粗面饼,一小袋发陈的米,然后就是几块黑黑的熏肉干和鱼干。
庇护区的资源虽然有限,但食物姑且还是有一定保障的,对这些东西林终没有什么兴趣,在尝过芙兰制作的“刺身”后尤其如此。
但芙兰对这些食物似乎还挺中意,在深渊她吃的基本上都是猎来的深渊生物,这些干粮虽然品质一般,但重在新奇。
“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