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汐笑了笑，望向迷茫的林七夜。
想当初，自己也跟林七夜一样茫然无措。
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在躲藏，在展露危机。
“的确，没想到吧，世界的真相很残酷，几乎每天大夏的各个地方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每天都有人会因此死去。”
柳明汐感慨地轻声说道，看向对面吵吵嚷嚷的人们。
“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林七夜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自从百年前迷雾降临后，那些恐怖的东西就出现了，整个地球都被迷雾沦陷，只剩大夏在死死抵抗。”
“为什么只有大夏？”
柳明汐想起不久前在帕米尔高原上看到的镇国神碑，苦涩地摇摇头，没有回话，反而问林七夜，
“你觉得大夏有神明吗？”
听到熟悉的问题，林七夜想起好像不久前那个李医生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不过上次的回答是“妄想”。
但这次，他的回答不一样了。
“那我相信有的话，大夏神明真的存在吗？”
柳明汐低头沉吟一会儿，回答他:“我相信大夏神是存在的，不然，整个世界都被迷雾包围，为什么就大夏没有，我认为神明可能都在默默保护着大夏，保护百姓。”
“不过，祂们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人们已经快要怀疑和遗忘祂们的存在了，所以也有人是不相信神明的存在。”
“为什么说祂们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
柳明汐想起镇国神碑上残留的神力，猜测道:“可能，祂们有其他事情要做吧。”
林七夜懵懂地点点头，问道:“我身上的光是什么？”
“禁墟，不过你的是神墟，你是神明代号003，炽天使米迦勒的代理人，你的神墟是【凡尘神域】……一个‘奇迹’。”
柳明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闭口沉默。
……
昏黄的路灯下，黎明的光芒渐渐从东方亮起一抹光晕。
两人坐在石墩子上畅聊了几个小时。
该问的林七夜也都问了，该回答的柳明汐也尽量回答了。
对面的广场已经安静了下来，人们都被【梦境耳语】洗涤记忆，【白魍】和【风】负责叼着和背着安全无事的他们各自回到床上，重伤的被安排了一个意外事件然后被送到了医院。
“所以，林七夜，你的选择呢，想要跟着我们去保护大夏，保护百姓吗？”
柳明汐眼神有点疲惫地看着林七夜问道。
“我……”我只想守护自己的小家。
但林七夜没有说出口，沉默着。
柳明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妈的，跟着这小子耗了一晚上，累死累活的，嘴皮子都磨破了，今天又是一晚上没睡，结果自己好心好意，那臭小子还在犹豫。
柳明汐似乎已经死心了，恍恍惚惚地看着自己头上的路灯。
林七夜见此，有点心虚和愧疚，以为柳明汐叹气仰头是在对自己感到失望。
“我……怕我做不到，我其实没那么勇敢，也没有那么大的责任心。”
林七夜最终还是开口，心情气馁。
柳明汐诧异地看着林七夜，欣慰地笑了笑。
“林七夜，我们都不是天生的勇敢，也不是天生的无敌。
就像骆驼穿过燃烧的沙漠，像鱼群游过冰冻的河流，鸟儿飞过天空的星宿。
大家都是翻过一座又一座山丘，才造就了今天的我们。
别把我们想的那么厉害，我们哪个不是身上染血，布满伤痕，才走到现在。”
林七夜的金眸闪过亮光，惊讶地看着柳明汐，发现她的笑容也是饱经风霜才练就的。
他才第一次看清，柳明汐也是这样的年轻，好像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大。
他看到比她年纪还大的很多的人都对她的命令遵守，对她崇敬，以为她年龄很大，辈分很大。
好像自己都没看清柳明汐也是如此的年轻，那她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这么老成？
“林七夜，若是你没有想好，我会在沧南市和平桥的和平事务所等你，那里也有之前你见过的人，他们都是守夜人，替万家灯火守夜的普通人。”
柳明汐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朝坐着的林七夜盈盈浅笑。
破晓的阳光正好撒在她的笑意上，照亮她的侧脸，黄花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