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蝶卵出来,让大家一起来分辨分辨吗?
不对,他是要看血流成河的,把蝶卵弄出来没准会破坏阵法,那样他就看不到血流成河了。
也不对,他说过不打算帮虞梦枝了,虞梦枝没他相帮,根本无法催动阵法。
此时此刻,他甚至还在帮她揭发虞梦枝!
谢无舟到底想做什么啊,她已经完全看不懂了……
难道说,他就算不帮虞梦枝,也一样有办法催动那个阵法。而这一次的揭发,就是那个办法的前置条件?
所以,此刻这怎么看都像在做好人好事的行为,其实也是谢无舟“算计”中的一环?
鹿临溪正胡思乱想呢,忽见沈遗墨从她身旁掠过,径直走到了谢无舟的身前。
她诧异地回过头去,只见两人四目相对,沈遗墨不自觉握上剑柄的手都已爆出了青筋,气氛那叫是一个剑拔弩张。
差点忘了,沈遗墨本就怀疑谢无舟的身份。
此刻谢无舟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该是把他心底的怀疑推向顶端了。
“谢无舟,那是我师娘,我比你了解她!”沈遗墨沉声说着,似提醒,更似警告,“你不能凭空污蔑她。”
这是沈遗墨第一次叫出谢无舟的全名,言语中也不再有昔日的客气。
这要是放在平日,鹿临溪八成会幸灾乐祸地在心里喊上一句:“打起来!”
可今时今日,眼下这种情况,她多希望这俩人能平和一点,希望沈遗墨千万别在这种时候犯轴。
不论谢无舟到底在算计什么,又准备了怎样的后手,现下先把虞梦枝给控制住总是错不了的。
“沈遗墨,那蝶妖是你师娘,你理应偏信于她。”谢无舟话到此处,语气少见的强硬了许多,“但你想想,我一介散修,无门无派,亦无名无姓,凭空污蔑这仙门之首的掌门夫人,于我而言除了惹祸上身,还能有什么好处?”
他说罢,不等沈遗墨反应,便又开口问道:“你以为我一个外来者,为什么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如此清楚?若非你师娘亲口告知于我,独我一人怎能编造出此等无稽之谈?我又何必拿一件编造之事激怒于你?”
好好好,非常正义凛然的发言!
让大鹅忍不住在一旁感慨万千——
无名无姓,说得跟真的一样,也就欺负这人间的修士不知您魔尊大人响当当的名号了。
天道预言的灭世魔头实名制行走人间,但凡眼前二人留有半点儿天界的记忆,现在都该跟您拼命了!
沈遗墨皱眉问道:“就算你所言不假,师娘又怎会同你一个外人提及这种事情!”
“因为我能感应到玉山的异常。”谢无舟十分冷静地解释道,“我循着那种异常撞破了她的计划,她本想杀我灭口,但我告诉她——我也是妖族,我可以帮她。”
沈遗墨:“……”
谢无舟:“我为博她信任,向她显露妖身,她因此对我深信不疑,将自己的整个计划对我全盘托出,并希望仙盟大会当日,我能助她一臂之力。”
沈遗墨不禁追问:“她若真早有准备,如今各门各派皆已到齐,为何不悄悄催动阵法,偏偏要选在变数更多的大会当日?”
谢无舟:“她要将心底的仇恨公之于众,为自己的妹妹讨一个公道。”
浮云:“公道……”
鹿临溪:“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妹妹从来没有为祸人间,当年是仙门中人在滥杀无辜。”>r />
浮云:“如果只是为了证明这个,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
大鹅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他们仙侠小说里为一个人杀尽天下的角色还少吗?
这里的故事,无非是从爱情变为亲情,换汤不换药罢了。
鹿临溪这般想着,忽听得谢无舟淡淡说了一句:“她什么都不是……若不用这样的方式,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想法。”
她什么都不是……
真是很熟悉的句式呢。
确实啊,就算有着千年的修为,就算身为玄云门的掌门夫人,只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便有可能失去包括生命在内的所有。
可无论如何,这样的报复还是太过疯狂了一些。
鹿临溪如此想着,回神时发现屋内一下静默了许多。
她下意识回头看向浮云,浮云也一脸不在状态地看着她。
短暂沉默后,沈遗墨再次开口:“那你与她说这番话,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