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有的念想尽数放下,回到灵墟之境好好修炼,不要辜负整个天界对你的期望。”
这是一种威胁,也是一种让步。
沈遗墨犹豫着没有应答,望向天帝的眼中已满满都是不解。
他沉默许久,忽然抬起头来,凝视着父亲的双眼,万般隐忍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回来之前,南海曾现天地异象。”天帝冷冷说道,“那样的灵力,那样的怨气,除了天道预言中的那个魔头,还能有谁?”
“你在人间遇到了他,非但不曾向吾禀明,还去琅嬛阁待了数日,甚至盗走了藏灯阁中的冥魂灯。”天帝说着,语气中的怒气渐浓,“祈泽,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
“救你所见的苍生?”
“……”
“你该不会,把一个注定灭世的魔,也当做苍生之一了吧?”
天帝静静看着沈遗墨,眼底的威压令人完全不敢直视。
哪怕只是旁观,鹿临溪也还是下意识闭上双眼,猛猛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错觉,四周忽然冷了许多。
这些神啊魔的,怎么好像吵起架来都很喜欢释放冷空气呢?
她明明已经有不俗的修为了,却还是会被这些冷空气冻得瑟瑟发抖!
“父帝说他是注定灭世的魔,可他最初也是神族,是古神之子,更是父帝一直以来无比重视的神魔一体——如果当年他没有成为承载天魔残魂的容器,如今他不会是天道预言中的灭世魔头!”沈遗墨高声说着,眼底怒意也再按捺不住,“父帝,你说他是魔,可一步一步将他逼到如此境地的,不正是我们天界这些看似清白的仙神吗!”
妈耶,这话是可以说的吗……
鹿临溪忽然有点想逃了,她觉得自己一片小花瓣多少有点承受不住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看来你确实知道了很多。”天帝缓缓闭上双眼,似是轻叹了一声。
沈遗墨只是继续追问:“父帝当年做下那样一个决定,七千多年来真的心安吗?”
“不得心安那又如何?你说你未见苍生,不知应护谁人,可苍生不是一人。古战场漫天怨气都曾是你口中苍生,他们舍命护下的一切,总要有人替他们守住。”天帝的语气不再似刚才那么冰冷,只是变作了一种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