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有什么不对吗?
为什么他已经让步这么多了,她还是要命令他、威胁他,试图用他们之间的关系掌控他的选择。
他真想问问她,到底想要自己让到哪一步,她才能像从前那样,明明把他当做坏人,却还是愿意留在他的身旁。
太奇怪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会想把一只天天和自己作对的,来历不明的,明显站在天界那头的鹅留在身旁。
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可以轻易影响他的情绪?
他分明早已戒掉了那些只会让人脆弱的东西,她凭什么让它们回来了?
他想,他是可以无视她的愤怒与痛苦的,她该为自己没有分寸的越界尝到相应的苦痛。
失望也好,憎恨也罢,是她自己不自量力,妄图改变他的。
他真的想好了,朋友而已,不做就不做吧,反正从前没有过,以后也没必要有。
可最冰冷的话分明已经到了嘴边,却还是在看见她眼中泪光的那一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日拒绝了她,之后的一切会变成什么模样。
玉山将毁,两界通道开启,他的计划会顺利进行下去。
他大概会把她抓起来,每日都去看看她眼底的厌恶与憎恨,听她的大声咒骂,或感受她无声的反抗。
但这世上也许根本没有那种如果。
那一刻他就是心乱得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说再也不要和他做朋友了,他好像除了听她的话,除了遵守那个诺言以外,便再想不到任何方法可以稍稍弥补她对他的失望了。
他所做出的选择,甚至可能根本算不上一个选择。
那不过是一种本能,一种在快要失去她的时候,不顾一切也要挣扎着将他驱使的本能。
这样的本能,见不得她伤心难过,更不允许他不听她的话。
他注定会那么做,注定要在过往与她相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到与她重逢的那一刻。
如果那一刻,他选择坚定了自己的道路,那么当年的他又要如何离开那片血海,他的手中又为何会有她的一瓣灵根?
他说,他是一定会想起她的,只要他们曾经相遇过,他就不可能一直遗忘下去。
鹿临溪望着谢无舟,似有千般滋味落在心头,却难以言说,又无从分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