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被拉去铁锅里炖掉了。
那天夜里,鹿临溪睡得还算安稳。
就算天帝再怎么无耻,天界仙神再怎么支持他的提议,只要沈遗墨和浮云还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她就不至于半夜被有那老混球的噩梦给气醒。
沈遗墨一大早便离开了紫冥殿,他说他会尽力周旋,也不知是去四处游说,还是跑去和那不讲理的老爹讲理去了。
夜深人静时,谢无舟带她出去透了透气。
那层看似阵仗不小的结界,竟还真拦不住他分毫,他好像只是动动手指便悄无声息化解了其中一部分,进出之时还能顺手填补一下。
只不过那一刻,他指尖亮起的灵光并非是她所熟悉的红色。
“你是怎么做到的啊?”鹿临溪一脸好奇地追了上去。
“困魔的结界,用神力化解不就好了?”谢无舟笑道。
鹿临溪不由诧异:“你都是魔了,体内还有神力呢?”
谢无舟:“没有。”
鹿临溪:“那这神力哪儿来的?”
谢无舟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显然扬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你笑什么?”鹿临溪问着,话音都还未落,便见谢无舟抬起一只手来,指尖缓缓浮现了一片雪色花瓣。
鹿临溪一下噎住,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她在这儿一脸“哇塞”地费解了半天,结果真相竟是如此简单。
这一瓣灵根还真是给他赚到了,非但可以隐匿自身灵息,还能把天界结界当成门帘随意拆卸。
得亏天界之人不知他身上有这东西,否则决定软禁他之前少说也得搜个身。
这家伙最讨厌旁人碰他了,要是有人真想搜他的身,怕是手脚都会被他打断吧?
不对不对,差点忘了,藏于灵囊中的东西是搜身搜不出来的,也不知天界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灵囊里的东西给搜出来。
要是真有这样的法子,她身上那一堆吃的一定会被搜出来的。
想想还挺丢人的,别人灵囊里藏的都是法宝,她的灵囊却是除了吃的就是穿的,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鹿临溪想着想着,猛地反应过来一个问题——我不是出来透气的吗,想这些东西做什么呢?
她连忙晃了晃脑袋,把这些奇怪的想法丢到了脑后。
她说她想去瑶华殿看看,谢无舟便带她去了一趟瑶华殿。
这个地方忽然之间清冷了好多。
或许是因为失了主,此处的仙侍都被分配去了别的地方,不少东西也都被搬走了,此刻满院繁花无人看顾,虽还未失娇艳,可再过几日,或许就会颓败了吧?
原来人走茶凉,会是那么寻常的一件事。
鹿临溪忽然忍不住向谢无舟问了一句:“你从前住在什么地方?后来还有回去看过吗?”
谢无舟:“忘了。”
鹿临溪:“……那回去吧,回去休息!”
其实她不该提起这些的,都怪她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他的过往。
还好他忘了,忘了是最好的,忘了就不会再看见那或许已经颓败的故居了。
鹿临溪不禁想,她果然还是喜欢宅着,虽然宅着没什么意思,但是天界的夜晚也没什么意思,冷冷清清的,还没有人间的街市热闹。
就算真的热闹也没用就是了,她和谢无舟本也是偷跑出来的,融入不了旁人的热闹。
>/>
那之后的几日,一切如往常那般,平静得仿佛天魔从未出现过似的。
自从发现出去如此轻而易举以后,她心里便没了那种被“软禁”的憋屈感,每天宅在这偏殿客房之中,倒也悠然自得。
十日之约转眼过半,一个消息传到了鹿临溪的耳中。
为她带来消息的人是浮云,这几日她同样不知在忙什么,那么多天才来与她见了一次面。
浮云说,这几日天界一直在四处寻找天魔的踪迹,今日终于是找着了,只是严格来说,并不是天界找着的……
鹿临溪:“那是什么?”
浮云:“它自己出现了。”
鹿临溪:“啊?”
浮云:“就在今日午时,人间出现了一座怨气凝聚的蜃楼。”
鹿临溪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地“哇哦”了一声:“那它真的好嚣张哦。”
用怨气凝了一座蜃楼,这是摆明了要把人引过去啊。
浮云:“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