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我听着。”
“今天我在jy的卫生间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对话内容似乎是董事会对季承盛上个月拍板敲定的某个项目不满,对他董事长这个职位有异议。而且,当时公司本就是大伯一手创立的,他们走了以后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季承盛对你的态度一落千丈?”
季唯意喉间哽咽着,时隔三年终于说出了自己不愿承认的事实,“不是妈妈为了我才改签飞机票,和爸爸坐上了那架飞机吗?”
完全没料到季唯意会这么说,燕深有些自责,“和你有什么关系?谁也不能料到天气突变,航空公司没有提前干预让飞机正常起飞,怎么能怪到你身上?是不是季承盛?”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对你的好只仅存于大伯在的时候,发现你对他有威胁了就把你扔在一边,这就是季承盛的为人,冷血。”
“”
季唯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燕深说的没错,她到现在还记得医院里,季承盛冰冷的语气。
她到现在才看清自己舅舅的真正嘴脸,也是可悲。
“可能是为了拉拢我进入公司成为簇拥他的帮手,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我还没想到,所以我打算进入jy,看看季承盛到底要利用我做什么,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挂了电话,季唯意又在阳台吹了会儿风,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准备上楼的季闻述。
“正准备叫你吃饭呢。”
“哦,好。”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下楼,察觉到季唯意情绪不高,季闻述特意慢了半步和她齐平,“不开心?”
她于季闻述的影子下瞥他一眼,叹了口气,“燕深哥说我叔叔他愿意说我爸妈被葬在哪里了。”
季闻述倒是没什么反应,轻颔首,语气平静,“条件呢?”
“你怎么知道还有条件?”
太过新奇,季唯意瞧着季闻述没注意脚下台阶,右脚踩空,整个人重心不稳朝前扑去。离季闻述最近的那只手下意识揽住他的脖颈,季闻述也很快反应过来,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手上用力,将她拉近靠在自己身上。
熟悉的香气圈在鼻尖,季唯意撞进近在咫尺的深邃眸子里,自己惊吓的脸映在黑曜的瞳孔之上,季唯意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脏慌乱地跳个不停。
她微微挪动才发现自己身前的柔软抵在季闻述的身侧,而腰间的那只手扶着她,固定在他的身旁。
“哥”
细软的声音从喉中流出,矫揉造作的季唯意自己都吓了一跳。
“站好。”扣着她的手微松,季闻述将她带到台阶之上,“多大的人了,走路还会摔跤。”
见她站稳了,季闻述揽在她腰上的手才撤回来,垂在身侧。他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那双眸子暗沉如深夜里的黑暗。
季唯意窘地恨不得把自己喉咙撕碎,根本没了心思追究季闻述是怎么知道的。忙不迭道了谢转身下楼,消失在拐角处,只留季闻述独自站在适才他们站过的地方,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未散的体温和柔软。
指尖轻捻,他背着手抬脚往她离开的方向走去。
餐桌之上,季唯意已经盛好了米饭,正把季闻述那份放在自己对面,听见季闻述来了头也不回,只把筷子搭在碗边,自己坐回座位。
腰背挺得笔直,像个如坐针毡的小学生,可反观季闻述,淡定地落座,似乎刚刚和她亲密接触的不是他。
为什么心虚的只有她?!
季唯意捏着筷子的手咯咯响,看向季闻述,“为什么你知道他是有条件的呢?”
季闻述抬眼扫了她一眼,勾着笑却不说话。
“笑什么呀?”
“你还是太小,等你上了大学就知道了。”季闻述放下筷子,对上季唯意一脸茫然,摇摇头,“一个占上风多年,任你怎么求他都不愿对你施以援手,却偏偏在很多年后忽然来告诉你他愿意帮你,你会觉得他是良心发现?”
季唯意摇头,“所以叔叔肯定是需要燕深哥帮他的忙,所以才会用他最想知道的答案来换,会是什么忙呢?”
“我听说季承盛这几年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圈里都在传他是无心jy企业管理,准备退位让贤,不知道让自己的亲儿子回去是不是因为这个。”
“要是燕深接手了本该属于你的公司,你们之间的关系还会这么纯粹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