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人盯着的,你到了金鳞那儿,一定要听他的话,再也不要任性淘气了。”
这次一分别,她们或许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见了。
鼠婆婆看着女儿,眼中有许许多多的情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玉团如同赛雪一般,原本是一只先天不足的妖怪,被同胞们发觉后,送到了鼠婆婆这儿。
鼠婆婆亲手将她从一个巴掌那样大,养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其中花费了多少心血与爱,只有婆婆自己知道。
当然,白玉团也能知晓一部分。
她抱着养母,放声痛哭。
从前习惯了,所以不觉得如何特别的点点滴滴,到了分别的时候,忽然涌上了白玉团的心头。
白玉团有一个最好的母亲,不论何时,母亲总是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又为她的一切行为兜底。
鼠婆婆抚摸着女儿的背脊,忍了又忍,才没有掉下眼泪。
女儿之前离巢时,鼠婆婆明明当着众人的面哭过许多场,等到这时候,女儿在她面前了,她反倒刚强起来,好似一个打不倒的战士一般,沉默地支撑着。
白玉团哭了一会儿,在鼠婆婆的要求下止住了泪。
她什么行李也没有拿,两手空空的,在鼠婆婆的注视中离开了家。
就像她两手空空来的时候一般。
宝珠与鼠婆婆还有算盘道了别,独自带着白玉团前往虎啸山。
一路上,白玉团既没有再哭泣,也没说话。
她安静地团成一团,缩在宝珠的怀中。
到了地方,宝珠打开了通往山君大人地洞的通道,带着白玉团从缝隙中滑落。
令人惊喜地是,山君大人此时清醒着,正将小半妖倒吊在地洞中,说是要锻炼他的体术。
脑子充血、满脸通红的小半妖见宝珠又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新朋友,立即惊喜道:“宝珠,你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山君也一脸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与白玉团,挑眉道:“怎么了?”
宝珠先为她的不请自来道歉,而后又向山君说明了此次过来的理由。
山君听完了,冲着白玉团摇了摇头,叹道:“小东西,你实在不像是鼠小姐的女儿,你可知晓你娘当年……”
山君还未说完,便被宝珠打断了,宝珠慌慌张张地说道:“山君大人,莫要在孩子前面说这些!”
白玉团原先还怯怯地做鹌鹑状待在宝珠身旁,此时听闻鼠小姐三个字,忽然生出了勇气,敬畏地看了山君一眼。
山君逗她道:“她不让我说,没事,我等她走了再告诉你。”
这倒是真的,宝珠等会儿便要走了。
听了这话,倒挂着的小半妖,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咯咯笑了起来。
宝珠无法,便对白玉团道:“到了要上船那日,我也不来接你了,你自己去往码头,到时候让小满在码头接应你,可好?”
白玉团听话地点头道:“好。”
这时,山君又发话了,她指了指倒挂着的小半妖,嘿嘿笑道:“让他送你去,这小东西成日闷在洞里,我瞧他都要发霉了,他也极擅长隐匿,倒也能帮帮你。”
被指到的小半妖先是下意识想要拒绝,而后余光瞧见了白玉团的脸,见她一脸期待,显然是心中害怕,想要有同伴陪她一块儿,便心软了下来。
“好,到时候我陪你行吗?”小半妖赧然地对白玉团小声道。
白玉团立即应了声道:“好,多谢你。”
说罢,她又冲宝珠跟山君道:“多谢两位大人。”
山君笑呵呵的,并不如何在乎,宝珠却被白玉团一声大人叫红了脸,连连摆手道:“应该的,那我先走了,你一路小心。”
宝珠这边终于将白玉团的事情处理妥当了,那头的李挚,方才从纸山中抬起头来。
他揉了揉手腕,见裴护法满意地点了头,终于能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裴护法拿着李挚写好的呈状,心思又飞到了别处,忧心地对李挚道:“也不知今年的安民祭典,国师究竟能不能出席,也没剩多久了,上回我去宝塔山拜见国师,见山下已经开始游行的准备了,正式开始的时候若是少了他,恐怕百姓们心中都会犯嘀咕。”
今年是举办安民祭典的年份,这一点李挚早已知晓,国师会不会出席,他不清楚,他更在意裴护法方才说的另一点。
“此前我只听闻,先皇为了让国师安心修行,在皇庙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