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宝珠也不觉得无聊,每日眼睛一睁便要与牌友们血战。
狐妖心大,李挚却紧张地夜不能寐,时常半夜惊醒,一头大汗地去检查身旁宝珠的鼻息。
在黍园住了几日,宝珠吃喝玩乐容光焕发,李挚瞧上去老了好几岁。
直到六月底的一天,上午时,宝珠刚在牌桌上自摸吃了三家,正拍着桌子笑呢,忽然表情一变,捂着肚子道:“哎哟。”
陪坐在一旁削苹果的李挚把东西一扔,上前扶着宝珠道:“怎么了?”
媚媚、婉玉和山君也屏住了呼吸看着宝珠,一动也不敢动。
宝珠皱眉道:“孩子要出来了。”
李挚倒吸一口凉气,媚媚与婉玉尖叫起来:“婆婆!宝珠要生了!”
黍园中立刻忙碌了起来,大家匆匆按照之前的安排准备好后,宝珠被李挚扶进了产房中。
一众妖怪们都被轰了出去,鼠婆婆两股战战地扎上了抹额,与李挚一块儿留在里头给宝珠接生。
一鼠一人都脸色煞白,一个腿发抖,一个眼发直。
宝珠自觉还好,躺在床上还有心思笑话他们。
不过,又过了一会儿后,宝珠也笑不出来了。
她皱着眉道:“有点疼。”
李挚闻言,牙齿都开始打战,颤声道:“疼你就掐我。”
他伸过手去,宝珠掐了一会儿,忽然停住了。
“已已已经看到了,马马马马上就出来了……“鼠婆婆在床尾哆哆嗦嗦地说道。
李挚手也抖得厉害,强撑着拿手巾给宝珠擦了汗,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鼠婆婆大声道:“生下来了!”
鼠婆婆颤颤巍巍地将孩子擦净,包裹在布里,递到李挚的手中。
李挚僵硬地接了过来,脑中一片空白地把女儿放在宝珠的身旁。
宝珠长舒了一口气,转身看了看女儿。
“咦,她怎么不像我也不像你,好丑啊!”宝珠皱着眉扒拉着女儿的小手,嫌弃道。
李挚这才眨了眨眼,凝神看向女儿。
刚出生的小半妖生着一对狐狸耳朵一根狐狸尾巴,其余地方皱皱巴巴红彤彤的,的确不好看。
李挚神游般接过鼠婆婆递来的剪刀,为女儿剪了脐带,在女儿不满地大哭中道:“还好,手指脚趾都在。”
“哎呀,她哭得好厉害,能听懂我们说话吗?